被迫中止征台战事,并且班师一解金厦之围。李率泰的战略基本上是正确的,只是目前兰遮城的兵力稀少,若不是依靠厚的城墙与先的枪砲,本无法死守至今,那里还有多馀的兵力支援金厦战线,更何况此时的兰遮城还被郑军包围得密不透风。
「这个大清国的官员还真是一位善打如意算盘的生意人啊!」揆一忍不住心中咒骂。
但是为了一解兰遮城之围,一番思考后的揆一还是不得已妥协。
揆一勉派了五艘船舰,设法突破郑军师的包围之后,便往金厦方向开驶而去。
只是势的发展却让揆一愤恨不已。这五艘本该前往金厦战场支援的船舰,在途中遭遇风浪后,竟然转往达维雅。或许是困守兰遮城半年,这些士兵早已军心涣散、无意再战了。
战局至此急转直,五艘船舰逃回达维雅的消息传回兰遮城,城的荷兰守军知永远也等不到大清国的援军,最后一丝突围的希望破灭,士气彻底崩溃,于是开始有人判降。
在兰遮城南方的小山丘上(今日安平第一公墓的所在地),荷兰人在此构筑了一个防御工事│乌特勒支堡,以防止此地形对兰遮城造成威胁,却没有考虑到这座石堡一但沦陷的后果。
驻守在安平街市的信听从一位日耳曼判降中士的建议,在乌特勒支堡西南方建造了一个半月形堡垒。堡垒建造在兰遮城大砲的攻击死角,荷兰的砲火既然打不到这座堡垒,郑军的砲兵于是肆无忌惮地集中火力轰击乌特勒支堡。大砲的怒吼声从早到晚、整整持续了一天,总共发了二千五百枚砲弹,攻势之猛、准度之,令荷兰守军大震惊。到了这天夜晚,乌特勒支堡的北、东、南三面城墙已被轰垮。
因为原先有乌特勒支堡的屏护,所以兰遮城的南面城墙特别薄弱,可说是这座固堡垒的阿基里斯腱。郑军攻佔乌特勒支堡之后,便可居临、开始对这面城墙展开猛烈的砲击。
敌人的砲火日夜不歇,重力加速度化了居发的砲弹威力。兰遮城的荷兰士兵每天看着无数砲弹由远而近、由小而大,不间断地朝这座孤城飞来,神几乎就要崩溃,甚至不时受到阵阵从城墙传递而来的沉闷震颤。数日之后,兰遮城其中一个稜堡的城墙,终于被郑军的砲火轰穿了一个大。
一六六二年的一月二十七日,荷兰大员评议会终于决议投降,郑成功答应与荷兰议和,让荷兰人尊严地返回祖国,荷兰从此退了经营三十八年的台湾。
二月一日,在承天府城西海岸的沙滩上,临时搭起了一个营帐,帐门面对着台江海,与兰遮城隔海对望。帐外上百名手持中国兵的士兵排成人龙分立两旁,帐正中央则摆设一个桌案,桌案后方端坐着一位儒将风范的将军。
这名将军的形伟岸却肤白晢,鬚及,双目炯炯有神。他并没有穿符合将军份的武将盔甲,反倒是穿着明朝的文官官袍,绿官袍前以金丝线绣上一隻张牙舞爪的金龙,一便帽,帽前沿别着一小块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