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之后,就一个人在学校的教职员宿舍中独自生活。
「耶!是澐杰和毓璇啊!让你们特地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我觉好多了,只是因为还觉得想吐,医生怕是脑震盪的跡象,所以要我住院再观察几天。」何昊雄教授说。
何昊雄教授的还包覆着纱布,额位的纱布上还渗着血跡,手臂上有一条透明连接着滴架上一袋清澈的,宽松的病服膛,膛上几块贴片连着电线,接往一旁的生命跡象监测,监测萤幕上的那条绿萤光线,正规律地动、起伏着,并间隔相同时间发嗶嗶声。何昊雄教授看见我们两人一门,立刻坐直了,他那憨厚的招牌微笑。
毓璇和我并肩坐在病床旁一张供家属休息用的躺椅上,和教授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突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一小段沉默过后,何昊雄教授终于问了我最害怕他提的问题。
「陈教授怎么样了?我问过门那个警察,结果他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澐杰,陈教授他没事吧?」何昊雄教授说。
我思索着是否该隐瞒陈文钦教授遇害的消息,但最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陈教授死了。」
「我的天啊!」
听到陈文钦教授的死讯,何昊雄教授脸孔扭曲,用颤抖的双手捶打了膛两。生命跡象监视上代表心的数字不断升,愈来愈急促的嗶嗶声以及愈来愈激烈波动的绿萤光线,再再显示何教授的绪愈来愈激动。
「何教授,你先不要激动、不要难过。」
见到何昊雄教授绪激动,毓璇赶上前安抚。我则从床桌上的温瓶中倒了杯,递给何教授。
没多久,医生偕同护士衝了病房,那位守在门外的员警也跟在后,想必是被生命跡象监视的异常警报给引过来的。医生给何昊雄教授服用了四颗镇定剂后,何教授的绪终于稍稍平復。至于毓璇和我,当然免不了医生的一顿斥责。
等到何昊雄教授的神状态趋于稳定,医护和警察先后退了病房,我才敢从背包里拿那画有羊角图案的纸张,摊开在何教授的面前。虽然医生有警告我们不准再刺激何教授的绪,但是有太多的谜题未解,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请教何教授。
「这是什么?」何昊雄教授问。
「陈教授临死前在命案现场留了这个符号,警方怀疑这是陈教授留有关兇手份的讯息。不晓得何教授对这个符号有没有什么想法?」
何昊雄教授拿起纸张看了半晌,最后摇了摇说:
「毫无绪,印象中不曾见过类似这样形状的东西,也不认识任何可能与这个符号有关联的人。」
何昊雄教授说完将纸张对摺,递还给我。
「这么说,何教授也没看清楚兇手的相囉?」
何昊雄教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说:
「我醒来之后,不断回想事发经过,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你们两人离开研究室的那一刻,之后的记忆可说一片空白,我和陈教授被谁攻击?何时被攻击?又是如何被攻击?我现在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能证明毓璇和我与陈文钦教授的命案无关,而且可能解开神秘羊角符号的唯一希望,看来是暂时发挥不了作用了。
我们不想打扰何昊雄教授太久,现在应该给予他充分的休养时间,或许有助于何教授尽快恢復记忆。所以我们简单说了一些安的话后,就退了何教授的病房。
离开医院前,毓璇和我找了何昊雄教授的主治医生讨论何教授的失忆况。医生说,当人遭逢重大危难时,大脑确实有可能将危难所造成的不愉快记忆给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