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形都记载在这本手札里,这本手札是为父用来记载天地会相关会务的,一併给你了。」陈永华说。
冯锡范早就忌惮陈永华手握重权。不但谋骗取陈永华自请解辞兵权,还假意替其向郑经求,说服郑经允从了陈永华的请求,自己却手握兵权如故。
陈永华幽幽地说完后,发了一声悲叹,便缓缓闭上了双、不再说话。陈梦瑋三兄弟侍立在旁,等候着陈永华的一个指示,却怎么也等不到再有其他代。
「爹!」
「唉!郑氏国祚恐怕无法永久了!」
陈永华无语,心知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冯锡范与刘国轩归去之后,陈永华心中却是百集。
「难得冯侍卫也有如此自觉啊!」陈永华说。
「姪儿知晓,只是姪儿与梦球弟势单力薄,恐怕辜负了叔父的寄託。」陈绳武说。
就在这个时候,陈永华之女、郑克臧之妻陈梦蝶,发现自己怀有了。
陈梦瑋急忙将锦盒捧到陈永华面前。陈永华缓缓打开盒盖,盒里放着一本手札以及一面铜牌。陈永华拿起铜牌,递到陈梦瑋面前。
陈永华手指着桌上的一个锦盒,对陈梦瑋说:
陈梦瑋当然清楚前这面铜牌所代表的意义,也明白父亲早有意让他接任天地会总舵主,因此陈梦瑋已有心理准备,心知这一天终会来临。只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陈梦瑋的心中还是到徬徨与无助。陈梦颤抖着双手接过铜牌,突然觉得这面铜牌好沉重,自己的双肩都快被这手中的重量给压得痠痛起来。
「参军所言甚是,国轩兄确实是我军栋樑啊!倒是锡范自觉惭愧,护驾西征,毫无寸功。归来后仍居其位,实在到羞赧!我打算上稟郡王,请求解甲归田,悠游以终馀年。」冯锡范说。
郑经听闻陈永华亡故的消息,哀慟绝。悲伤过度,再加上先前纵饮过量,郑经竟然就此一病不起。
对陈梦瑋代完毕,陈永华叫唤陈梦球与陈绳武堂,对他们说:
陈梦瑋突如其来喊了一声,并动手推了陈永华一把,却不见任何回应。
「这面铜牌还有另一个意义,它也是开啟日月之护的钥匙之一。郡王将日月之护埋藏地的线索拆成两份,其中一份由天地会保,就是总舵主令牌上这四个字,共洪和合。另外一份由寧靖王保,将来克臧继位后,汝再会同王爷,将这两把钥匙给克臧。」陈永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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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郑经归台之后,陈永华见其终日在北园别馆游玩宴饮、无志西,更觉朝中文臣武将相互倾轧、不能齐心,陈永华早已心怀辞意了,之所以还持岗位,就是为了压制冯锡范,防止他败坏东寧朝政。
一日,陈永华端坐中堂,唤来陈梦瑋与陈梦球两兄弟,以及姪儿陈绳武。在陈永华的授意,陈梦瑋先一步到中堂,其馀两人则暂立于堂外等候。
「今日我将天地会託付给你,而后你就是陈近南总舵主了。」陈永华说。
善败者不亡,如何在战局挫败时确保队不会一溃千里,将兵败的损害程度减至最低,这才是为将领的首重责任。昔者诸葛卧龙就是善败之将,数度在兵败之刻智退追击的魏军,陈仓退兵时斩杀了魏将王双,卤城撤军时又在木门死了名将张郃,最后更在人生谢幕时上演了『死诸葛吓走活仲达』,屡次率领败军从容而退,保全了蜀军将士命。此回郡王东渡,幸赖将军调度有方、撤退有序,东寧全军才得以周全。」陈永华说。
陈永华语重心地向陈梦球与陈绳武代,这是他目前最放心不的事。
陈永华解除兵权之后,见冯锡范仍然担任侍卫原职,这才醒悟一切都是冯锡范的谋,却已是懊悔莫及。从那一天起,陈永华终日悒悒不乐、鬱鬱寡。
陈永华端坐而逝,年仅四十六岁。
陈永华逝世之后,人民念他建设台湾之功蹟,咸信陈永华为「台湾城隍」。
陈梦瑋倒是第一次听闻这面铜牌的另一层意义。此时,陈永华手掌轻拍了盒里的那本手札。
不知陈永华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此话一,令冯锡范心里很不是滋味。陈永华为人真诚方正、遇事直言敢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冯锡范总觉得自己屡屡遭受陈永华微讥,心中早有不快。
今日得知冯锡范也有意解甲归田,陈永华终于到自己责任已了,可以安心了。当夜陈永华写了篇奏章,向郑经请求解辞兵权,正直的陈永华那里晓得这竟然是冯锡范的诡计。
「你们两人在朝为官,务必要提防冯锡范擅权政。」
「梦瑋,将桌上那个锦盒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