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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树年仍是听见了。

他总希望若有来世，自己能是一个无病无痛的人。

只要这样就够了。

「怎么了？」叶树年轻声回。

「学。」没一会，黄善如也脱掉鞋，走在海里跟上叶树年，叶树年停脚步，看着黄善如无奈地朝着自己微笑。

黄善如也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很轻，就这样被锐利的海风划开、割破，破碎的字句漫天飞，最后沉海底。

「那时候，我记得我阿公过世那一天，我哭到不过气，还当场倒，因为我真的不敢相信。我阿公那么朗，却在门时被一辆计程车撞死，而肇事的司机有喝酒，没有看好前面的路，所以才会直直往我阿公撞过去，因为这样，我无法原谅他。」

没有声音，意味的是更沉的忧伤吧，叶树年想。

「只有那一次，我最后一次向我阿公哭说为什么爸妈不回来，是在我国小四年级的时候。」黄善如了鼻，看向远方，「我被同学笑说没有爸妈，因为班上开同乐会的时候，大家的爸妈都有来，就我没有。明明也知同学是故意的，可是我还是生气了，甚至被气哭了，跟同学吵架，闹到同乐会开不去，老师就打电话请我阿公过来。阿公赶到学校，我哭着跑过去，阿公只是把我抱住，拍拍我的，向老师还有同学们歉，说我给他们带来困扰了，然后希望先带我回家。」

因为，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毕竟阿公对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黄善如说，她了温而悲伤的笑容，「他一离开我，我的世界都毁了。」

「因为阿公哭了，让我再也不敢无理取闹。而且，我在半夜爬起来经过阿公的房间时，看到阿公房间的灯没关，门也没锁，偷偷打开来看，

总而言之，那次去海边玩，他的完全没有现状况，反而开心地与朋友打了仗。那一天的他，第一次会到为一个健康的人，该是有多好。

也是这个原因，偶尔有一次能参与他们，让叶树年非常兴，甚至兴奋得夜不成眠，期待的只有到海边玩这件事。

「失去最的人，有像是你的氧气被光了的觉一样。」黄善如浅浅一笑，叶树年却哑，不晓得该说什么。

承受，要他好好休息，别让他们心。于是久了，叶树年也不会主动提要与他们一起玩球、跑步的要求了，他想，既然大家都这么担心自己，那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带给他们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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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妈，听我阿公说是在国外工作，我也就信不疑。但曾因为同学有爸妈我没有所以向阿公哭闹过，不明白为什么我爸妈就不能空回来看看我？但阿公永远都是摸摸我的，要我别哭了，他说：『你还有阿公啊。』让我哭得更厉害。」黄善如像是回忆着往事，低声说着，「久了，我也就不吵着要找爸妈了，因为阿公比谁都对我更好，同学有什么，我绝对不会少。阿公就像我的爸妈一样。」

「学，你有没有过最的人离开你的经验？」黄善如问，叶树年倒是没有料到是这样的问题，摇摇，「没有。」

现在想起来，叶树年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纯真得可。

「那一天，阿公带我回家后，他哭了。」黄善如闭上，叶树年仅是看着，「他和我说了对不起，却没有解释为什么，而且阿公哭的那个时候，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