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你次来我家啦。」后来,她还跑过来拍拍叶树年的肩,莫名其妙就这样说了。
没一会她就换好灯了,速度快着,她了梯后还挥挥坏掉的灯,得意地朝大家一笑,叶树年只是暗自在心底对她產生了一无奈却又佩服的觉。
但丧礼对叶树年而言又是重要的一仪式,如果没有这个仪式,是不是大家就不会知这个人曾经活过?曾经存在过?
其实吴政萱和叶树年两个人是好朋友,但在班上同学的里,简直是个天差地远的组合。若要形容,大概一个是急惊风,另一个就是慢郎中。所以他们两个会成为朋友让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吴政萱会愿意跟叶树年这事步调缓慢,格又温吞的人相在一起,完全令人讶异。
只不过,虽然常因为两人的个与生活步调的不同而產生,但几乎未曾发生过争执,有时吴政萱真的生气了,叶树年也只是沉默地包容,过一会吴政萱就会自我调适好,又跑过来和叶树年聊天。叶树年总是贴地不再提及刚才的事,因此,这样的相之是他们维持友谊的不二法门。
遮挡住她女孩,而他男孩的事实。
可活得如何,就不得而知。
「她发生这事,我想都没想过,我一直觉得她是会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更寿的。」叶树年又说,他的脑海里则现了那天,她的遗照掛灵堂上的样。任谁都无法去想像一个人的死,竟然是以这样的模式来呈现,照片就掛在那,仅代表已逝之人的分,若没有人告诉大家她曾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辈就这样,什么也不剩地结束了。
也因为如此,当叶树年参加她丧礼之时,用手捻了香,看着她的相片,默默回想着曾与她相过的滴,仍是不自觉地泪了。
但也因为互动亲密频繁,两人之间的曖昧传闻也不曾断过,吴政萱的从不解释,更是助了所有他人臆测的急速萌发,而使他们之间莫名虚构更多引人遐思的关係。
罗逸没有回话。
二的时候,有一天上课上到一半,教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闪了整整一节课,搞得大家上个课上到睛痛。于是课时就派了男生去总务登记领取新的灯回来,然后因为搬梯回来的是叶树年,所以大家就让他去换灯了。只是当时的叶树年总有些畏缩,爬上梯后手抖个不停,害怕换不好,过程拖拖拉拉,见上课时间快到了,为班的她自然就声了,而且还是暴吼声,搞得叶树年吓得一愣,僵在梯上。
她则是又向自己看过来,咧开嘴朗地笑,叶树年也只能跟着无力地笑了。
这就是她──吴政萱,一个大喇喇,个直接且外放的人。
只是以此证明,他是真的活过的。
那是一悲哀。
她没多想地一把接过,也不今天她是穿着制服,就这样堪称是霸气地爬上的梯,而她的裙底虽然有穿短,但是白皙的大还是若隐若现,搞得一眾还年轻气盛的男孩是不晓得把睛摆哪,女孩们则是直呼她太帅气了!
叶树年觉得,如果灵魂真的存在,那等他丧礼的那天,他会安静地看着所之人替自己摺纸莲的模样。只是那人会哭吗?他不晓得。
叶树年没有想过会这么不真实,也没有想过会这么难过。
但这样的人可真是让叶树年常到哭笑不得了。
「真是,你是不是男人?给我来,我换!」在她暴吼声后,又这样补了一句,让一伙儿笑个不停,但叶树年本人可真是又受伤又羞窘,只得尷尬地爬梯,把灯递给她。
他还是觉得心很疼痛。
因为吴政萱办事的效率之快大概没有人能胜过她,只要有事在她一定二话不说,能以多快的速度完成,就以多快的速度完成。偏偏她搭上的是叶树年这事慢条斯理又凡事力求尽善尽的人,因此常常发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况。
她看叶树年一脸傻样,开怀大笑,「教你换灯啊!」
但如果打过去也不知要怎么开。」
「为什么?」叶树年摸不着绪,只是呆呆地问。
「叶树年,你是白痴喔,连换个灯也不会!」
这是一个藏在他们让人看似曖昧的互动中,最想隐瞒的秘密。
所以丧礼是一向世人最后一次证明自己活过的证据,向世人最后一次地别,然后,就此消失于人世之间。
吴政萱不在意这事,而叶树年则是不愿在意,因为打从他们当上朋友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无形地互相约定,约定要当彼此的防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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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不是你问起她,我到现在还不知要怎么说。」叶树年坦白地说,毕竟这件事距离他或他们的时间都还不算远,甚至可以说是很近,他这些天来也过得有难熬。因为她的离去是叶树年活到现在为止,第一次遇上朋友离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