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之间的关係,变得很复杂。
「你这样他也会难过的。」叶树年叹气,「所以,你不需要特地这样。」
「抱歉什么啊?」叶树年失笑,急忙摆手,因为他是不想听见这样话的人,尤其是从吴政萱中说来。
这叫人如何承受?
而从此他们再不知这些究竟会变得怎么样。
仍然是朋友,谁和谁都一样。
叶树年又怎么会知该怎么办?
罗逸有注意到,为此他变得有些沮丧,甚至假日和叶树年门看书时还问及此事过,他总觉得是自己有哪里表现得不好,所以让吴政萱畏惧了,因此他不断询问叶树年该怎么办?
如今,吴政萱也确实永远都不会知了,叶树年则明白,有一天他会亲手开了这个瓮,替吴政萱受。
因为吴政萱离开了。
「所以这阵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回去了,是我没想过会这样,对不起。」吴政萱真的心怀愧疚,看着叶树年的神有着满满的抱歉。
无关乎,而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他们所给彼此的安。
然后,再也无法。
可同时他也怕这样的,总有一天会淹没自己。
那时的话,到现在都没有打破。
「抱歉。」那天放学,吴政萱这样对着自己说,用着充满歉意的神。
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忍的,关于这一段明知没有结果的,但这都是源自于吴政萱的陪伴。只有她最懂自己的觉,对着她总能毫无顾忌地说,所以日一天一天过,倒也不觉得真的有难熬到哪去。可现在吴政萱一走,当初对她诉说的压抑与难过,却都像反弹一样,全再击回自己上,而且是以好几倍的力回馈回来的。
他连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个况都到不知所措了。
那时候开始,叶树年觉得茫然了,对于这样的关係。
叶树年沉默了,歛笑,「我知。」
叶树年并没有对这样的况到不满、埋怨,而是庆幸他的两个朋友如此相得来,也落得本来就不太一直说话的叶树年有个气的时间。只是随着时间的逝,他逐渐在罗逸的中看见迷恋,一对心的女孩会有的迷恋。
只是,还是无法完全抵销那些挣扎。
后来,他们三个人还是一起回家,但是吴政萱不再和罗逸两人聊得那么开心,而是开始会找话题让叶树年适时加,并且她也会比较向着叶树年这里靠近,而不是和罗逸的距离近得可以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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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叶树年也几度就想毫无顾忌、真正地去拥抱那个他,拥抱那个始终站在离自己最近,同时却也离得最远地方之人,却总是办也办不到。相较之,吴政萱比自己好多了,至少她能去,并获得同等的回报。只是他们的这份同样都无法说,总是密封得像是这辈都不会再打开的瓮,一切的与痛都被挤压,压缩到最极限,然后等着它随着年岁发酵。
默默地走在他们两个的旁边,听着他们有说有笑。
关于他们耗费了青,与那份最单纯的所合而成的、他们的全。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怎么办都不好。
「我没打算让事变成这样的。」吴政萱咬咬,「我知逸他……但你知,我只把他当成朋友。」
他总会习惯什么都依赖吴政萱,觉她就是永远都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听自己诉说那些从来无法告诉真正想倾诉的那人的话,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要他加油。甚至是,她也从来不吝于给自己一个拥抱。
果然,时间不断推移,一直到了几年后的现在,他一天、一天地,觉到了自己即将灭的危机。
「答应我,我们都还是朋友。」
吴政萱自然是有发现的,所以她急踩了煞车,率先对这段关係止步。
他的悲伤与难受已经无可逃,无论是对罗逸那份从未说的,抑或者是举足轻重的她终是离去一个自己所无法及的场域,那些伤、那些痛,都让他觉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