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叶树年,或许是太过习惯于向旁每个关心自己的人说没事、别担心,他偶尔也到疲倦,所以再次面对这样的询问,他顿时也说不「没有,怎么会」这样的话。
「……我没打算和学妹在一起。」叶树年沉沉地说,此时此刻从他的神中找不一丝平常温和的气息,有的只是萧瑟的落寞。
「如果他还是逃开了呢?」叶树年问,语气虚弱。
「难不成要把那个人从我心里赶去吗?」
老闆替自己煮好茶后,便拿着杯从檯里走来,坐到叶树年旁,他觉到叶树年上散发的那无助与茫然。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心不好?」老闆拿着锅和茶叶,抬眸看了叶树年,宛若老朋友般地开问着,一切都这么自然,却也因为太自然,一说中事实也让叶树年呆住。
「我。」
「有些人不是不走,是你抓着人家不放。」
「再不然就衝一次,用力拉住,要他回囉。」老闆模样洒脱,叶树年则是倍无力。
「果然还是说没事比较好吗?」
「我不知。」
「啊,是我,好久不见。」叶树年十分礼貌地回应,然后将提来的糕饼盒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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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老闆挑眉,「不清楚的人只会继续行尸走,清楚的人至少还有脱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那要怎么脱?」叶树年失笑。
「不是,诚实一比较好。」老闆看着冒泡的,一一把茶叶放了去,「因为你看起来就是那一都不诚实的人,骗都得像你一样。」
叶树年捧着茶,如当初黄善如带自己来一样,他缓缓啜饮着。
「但是,善如那孩就被你这好像总是可以温柔安别人的男孩给拐了。」老闆又说,叶树年真是连笑都笑不来了,他完全不晓得自己拐了黄善如什么。
「像善如这样没安全的女孩,你这人最引她。」缓缓地,老闆将倒了去,叶树年已经稍微嗅到一些茶叶的香气,「但虽然是这样,如果你打算和善如在一起,就请你最好把自己原本的模样拿来,少给我着一层面跟我谈人。」
「那就註定这人本该不是你可以要的。」
「提谁的亲呢?」叶树年笑笑,他竟不知觉地对老闆的说话方式习惯了,分明这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太过虚偽了。
「不说话就代表我说中了吧。」老闆看着叶树年的呆滞模样,多少是清楚的。
「你心里有人,对吧?」老闆又开始煮新的茶,锅与勺碰撞后发鏗鏘的声音,夹杂在这声音里的,是老闆平而淡的字句。
「怎么,你来提亲啊?」老闆瞥了一,如此说,但也毫不造作地收了。
困扰的事。叶树年一笑,心想老闆果然没变,便就这样走去了,老闆看见后也就挑眉着开。
叶树年闻言只是笑了,惨笑,「清不清楚其实也没差吧。」
「你赶不走的。」
「是吗,那样最好。」等老闆将腾腾的茶放到叶树年面前时,如此说着。
叶树年无言以对,只得苦笑一番。
叶树年沉默,老闆自然也心知肚明。
「我……」
「老闆说笑。」叶树年失笑,然后坐到椅上,双手搁在檯,老闆便也开始煮起茶。
叶树年愣了会,没抬,只是呆呆地望着茶的淡褐,他想起了罗逸染的那颗。
叶树年愕然,滞愣。
「还以为你要跟我说没事。」
「放过他。」
「小,你自己清楚。」
老闆如是说,然后一饮尽了茶,彷彿那是最苦涩的酒。
闻言,老闆又看了叶树年一,然后将煮得差不多的茶从炉上移开,关掉了瓦斯,一手拿着滤网,一手将锅里的茶倒靠在杯的滤网上。气氤氳,叶树年只是沉静地望着。
「别说你看不善如的心意。」老闆淡淡地说,抬眸朝着叶树年一瞥,便又低轻轻搅了几拌着锅里已经被茶叶染成琥珀的,然后停住,「你应该不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