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回来帮忙民宿的工作了。」孙昱良死忍着泪不要落,也希望自己不要说到一半就哽咽说不去,「你呢?」
「喂?」他又问,提了音量,怕是对方没有听见。
「我是叶树年。」
孙昱良听到这句话时,一时克制不住绪,突然就崩溃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没在他脑海里现过丝毫。
「喂。」孙昱良努力压鼻音问着,风顺势扫过他耳际。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回来了。」
「是我……是我。」孙昱良抑止不住语气的颤抖,却还是急于向对方承认,并希望那人想找的就是自己。
而孙昱良不断耐心等候的,也不过就是叶树年的应允。只要他愿意,哪怕叶树年人此刻在天涯海角,孙昱良都肯与之追随。
「……我可以去找你吗?」孙昱良反覆气吐气,才能凑这完整的句。
后来,电话响了,他随手便接了起来,没有看来电的人是谁。
「我在。」叶树年低声应,「一直都在。」
「你是孙昱良,对吗?」叶树年的声音有些哑,但仍然使孙昱良的泪盈满眶。
「对,我在等你……」孙昱良的话语几近破碎,他闭着睛,哭泣着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我在等你……」
这是叶树年的答覆。
「我会一直等你。」
「那你现在……会回来吗?」孙昱良问得很卑微,像是祈求。他不知究竟叶树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他独自承受了多少痛苦,可是只要他愿意回来,自己一定哪也不去。
那熟悉的声音一了他的耳,他便停止了思考。
回来,什么都不辛苦。
「……」电话那端没有人回应,令他有困惑。
「你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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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孙昱良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天座,看向远的大海,隐隐约约听得见海浪声。他心里老掛念着远在海另一端的人,常常坐在这一发愣就是一小时,像是想了很多,也像是什么都没想。
叶树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让孙昱良很张,担心他是不是掛电话,「你在吗?」
「一直以来,过得还好吗?」叶树年问,话语依然温柔,似乎这三年里他都在,也未曾有过改变。但事实上孙昱良都不敢去细数这些日里,他过得多煎熬。
孙昱良觉得很闷、很痛,泪一直,只能不断用袖抹掉,也不让自己息的声音太过明显。他想现在就看到叶树年的人。
「没关係,真的……」孙昱良现在才明白了什么叫心碎,他的心被自己顽的及对那人的思恋用力拉扯,终致四分五裂,为的只是希望他一句「我回来了」。
有时候,孙昱良甚至莫名其妙便会泪,说不上是很难过,可是似乎就是有些一直被压抑的绪会不受控地。他的泪总是很快就被夜晚的海风乾,留几乎无法见得的痕跡。
「不要哭。」叶树年轻声安抚,孙昱良却哭得更加剧烈,那些他未曾为外人所的苦楚,都在这一刻爆发。
「嗯。」叶树年答应了,并说了自己的所在之。
「你等我。」孙昱良站起,更加鲁地抹掉自己满脸泪,如此对叶树年说。
「这段时间,我过得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叶树年不慌不忙地继续说着,声音轻得让孙昱良心慌,怕他转就会消失。「但是到浪了一段日,所以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