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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终将等到什么。

「嗯。」叶树年赶忙，徐清像是放心了，然后从架上挑了几本书到他手上。

叶树年呆愣着无法反应，原先与徐清说好了晚上约吃饭，在那之前他临时起意来这逛逛，打发时间，现在却提前见到了面。睽违了很久地。

这里不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基地，是所有疲倦的过客一个暂时避风的港湾。

叶树年和徐清就待在店里，漫漫而谈。徐清温婉的模样，也许就恰如吴政萱当年里的样，留着漂亮的发，有着温柔的眉，待人以诚以真，是吴政萱最的模样。

生意变好了，因为墙上突然多了太多其他城市的风光，太多由某个伤心少年中看见的世界，一切都很悲伤，却也很好，引人停步伐。

儘吴政萱此生再不復见，但叶树年看见了。

他何其幸运。

二手书店，熟悉的气味令叶树年觉得很放松、很自在，也很怀念。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踏这里了，他穿梭在同样狭窄的通中，翻阅着一些以前没见过的二手书，细细阅读欣赏。

叶树年在想，或许他的一生最后还是会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结束，用最舒服的姿态离去。

突然之间，他听见了另一更熟悉的声音，抬一看，是已经从短发蓄成发，穿着白的上衣和淡粉裙的徐清。比起当初认识时的冷漠孤寂，现在的她变得丽，也更为温柔。

「……你好吗？」叶树年在这一刻，好像也只能问上这么一句，徐清却笑了，「很好。那你呢？」

他虽然过了很多年自由的时光，却不曾有过如此放松的时刻。他在国外的每一刻都是绷神经的，毕竟在异乡，不如在自己的故土自在。即便在他人都想前往的景之中，动与震撼之后，更多的仍是无力。

里面的书终于等到了愿意带走它们的人，原本停滞的时间又转动了起来，不光是他们，还有这一切。

叶树年不禁也笑了，忽然错觉这几年的离开，好像只是一场短暂的梦，一醒来，他所有的人都还在这里。不过他明白这是他命好，他的挚友愿意不离不弃，愿意一直守在这里。

难怪人到最后都依恋故乡。

「叶树年。」

这就是徐清最原本的神态，也是吴政萱留在这世上的最。

每个人都恍惚发现这个世界被泪冲刷后，其实是甜的。

「我觉得这些书都是你会喜看的。因为一直没被买走，我就觉这些书会等到你回来的。」徐清说，「事实证明我想的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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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店里多了几张叶树年在外时所拍摄的照片，还有徐清的画作，外的招牌也在徐清徵得老闆娘的同意后，重新粉刷了一遍。慢慢地，有人愿意停在巷里久一，然后踏这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