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3/3)

都受够了，不应该再承受更重的负担了。

债电话又打来了，芬没打采地拿起电话，接拒听键，然后把电话放，就走到浴室里去，洗了一个澡，整理了一仪容，穿得乾乾净净地就去了。

她去前也没说甚么，我们问她，她也没回应。

她就这样走了，我们都知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们没有阻挠，不她接来的路该怎么走，我们都由她自己来决定，虽然我们都清楚，路只有一条，早走还是晚走，都是迟早的事而已。

我问文君彦：「你那三天，去了哪里？」

「我回家一趟了，我不回去一，我爸妈会报警的，他们很麻烦。」文君彦拿着自己最的小说边看边说：「然后我就顺便僱了个私家侦探，让他帮我查找一芬妈的住。」

「你不是她表吗？你怎么不直接问你妈就可以？」我追问。

「我这就向你们坦白。」文君彦放小说：「我一开始说的是，她是我表，不是我是她表。」

这听得我一雾，不过是我记错了而已，这有甚么好坦白的。

「不过，表表妹也不重要了。」她继续：「我们两个并非表妹关係。我和芬在小时候，也就是她还没家中落的时候是好朋友。在她爸生意失利后，我们就分隔在两个地方生活，再没有机会相见。直到去年相遇了，知是失散多年的好朋友，然后在我听了她的故事后，就决定要帮她了。」

「那你为甚么要说她是你表来骗我们？」欧俊质问。

「其实她妈妈当年离开她爸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她回想过去：「那时候我妈发现了，和我爸吵了一架，然后把她妈妈赶走了。我后来就国读书了，也没有再打听过她妈妈往后的事。」

她说，她一直对芬存歉疚的心，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父亲破坏了她原本好的家。芬有了这样的人生，她认为自己也有责任造成。

「所以我尝试尽量偿还欠她的人生债，芬对整件事并不知。于是回来后便四向小学同学打听她的消息，直到找到她后问起她的近况，她毫不掩饰地把她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后，我便悔青了，后悔当年为何不留在这里帮助她。」

她说，回来后知一切都太迟了，人生过了就回不去了，伤疤留来了就痊癒不了了。

重逢之后她们以妹相称，芬年纪大就当，义结金兰的二人，心灵上各自有了寄託，

「这就是你说是表妹的原因？」欧俊说。

「对，不过是个名衔而已，听起来更亲，我更喜。」她说。

「所以你早就先我们一步去看芬妈妈的墓地了吧？」萧离也接着问。

「没错，我到那铁屋里找过她，那男人一开始并不愿意多说甚么。我跟他聊了一会儿他才和盘托，我向他请求让芬到她妈妈坟前至少也看一秒，他也决反对。」

「然后呢？」

「我跟她说了芬的事后，他就接受了。」

我们不约而同重重地叹了一气，芬的事，世上应该不会有听后不同的人。

然后，我们又同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