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拜託啦。」
「有?」这句很小声。
踢完以后,伯昱也不叫元彬了,直接说「二十次」,然后想了一,拿起毽继续踢。(这个游戏行到他们六年级,随着惩罚的基本次数不断加码,据说元彬最多曾经累积输到七百多次。)
「那你要什么电话?先去认识她啊。」
「伯昱,你看四楼。」
伯昱又踢起毽了,因为上一回合他赢,他有资格继续招。
元彬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他应该追求这个女孩。t小学新栋大楼一楼和四楼的眉来去,对元彬来说是不错的剧。
「如果我跟她很熟的话我就会自己去,问题是我不认识她。」
在此之前伯昱都以为元彬的狗理论只是空谈,没想到会有真的拿来用的一天。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啊。
伯昱的答案一模一样:「元彬本来就是那样。」他并不觉得烦,也不觉得有叫元彬闭嘴的必要。
「拜託,随便你要我什么都行,只要你帮我这个忙。」郭元彬又开始了,只是碍于面问题,在女孩注视他不能磕。
回到毽游戏,就在伯昱已经算到「六十次」的时候,元彬突然觉得上方有人在看着他,一抬,果然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四楼台上(他们教室在一楼),两人视线对上后她就走开了。
伯昱沉地再次抬起,盯着女孩看了一,才说:「我要去你家玩。」
「可以啦可以啦,那说定囉。
隔天,元彬特意观察了一,发现那个女孩几乎每节课都从台往看,他一抬,她又不见了。
「过夜喔。」
元彬还在思考老爸到底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比菜市场更好的地能让老爸和伯昱妈妈相见。
「我爸有奇怪。」
「我家有啥好玩?」
而我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元彬告诉我:「伯昱本来就这样啊。」他并不生气伯昱不理他,事实上,他知伯昱并不是不理他,只是不想讲话。
「不行,现在这形就是要先去要电话,然后在电话里认识她。」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奇怪,陈伯昱和郭元彬到底是怎么沟通、怎么相的?
「欠着啦。你有没有听到我刚说的?」
「你不会自己去?」
「他都不去菜市场,他知会看到你妈妈,可是他不想去。」
他们两个回答问题时的神,好像在说我会对这事產生疑惑,我才是个奇怪的人。
「帮我去要那个女生的电话。」
后来,他在女孩消失之前跟她挥了挥手,女孩顿了一,似乎不那么害羞了,还回应他一个笑容。
「好啊。」伯昱的条件意外地简单,元彬很兴。「完全没问题,我跟我爸说一声就行了。」
「不要。」
「啊?你刚踢什么?」
「我去了就知。」
元彬在一旁碎碎念,伯昱还是可以冷静脑里设计的所有动作,帅气地在最后一个动作完成后接住毽,递给元彬说:「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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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昱是个他如果不想讲话,你就别想看到他开金的人,相反的,元彬是个他如果不想停,你就别想看到他闭嘴的人。
伯昱抬起,说:「四楼怎样?」
「现在一个人站在左边那一个。」
「没有。」其实有。
伯昱的眉皱了起来。「哪个女生?」
我常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许看电视,也许打电动。元彬滔滔不绝,伯昱一句话都没有回,这样的有效率吗?
十次,表示元彬输了,他必须拋毽给伯昱踢,还要负责把他踢得老远的毽捡回来,赢家通常会用这方式尽役折磨输家,在我看来这是毽游戏唯一的乐趣,我一都不明白男生为什么玩。
伯昱面无表地说:「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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