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令她又疼又怕的受罚,她觉得还不如早些服,于是她低,款款往地上一跪,跪也跪不直,歪七扭八,扯扯发髻又捶捶膝,最后才安生来。
温谦如玉的大夏朝首辅,颔首笑:“顾大将军来去请便,但月牙儿不能碰,还请别让我这个当‘弟弟’的,得太难看。”
“三年前本官轻而易举就能让你从上京去,三年后本官依旧可以。”
半臂短的戒尺被他轻抚挲着,翻转着,一瞬间竟像一柄从不鞘的寒刃,又像一尾嘶嘶作响鸷盘旋的毒蛇。
他一提起让康澈取来戒尺,琏月就吓得险些从秋千上落,若不是顾将军扶了她一把,保不齐这会儿她又得摔得昏脑涨。
琏月见着顾司翡,也吓了一,她发觉自己玩起来忘了时间,本没注意到顾司翡已经回府。她有些慌,侧望一护着她的顾司镇,又匆忙和面无表的康澈对上视线,最后,她才敢吞吞吐吐地和顾司翡问安,只是人还坐在秋千架上。
琏月顿时如捣蒜:“喝了的喝了的!小月很听话,阿兄不信的话可以去检查——”
他上前一步,刚要及却猛然醒转,意识到这一切不过是镜月,梦幻泡影。
琏月不喜挨打,更不喜在暂时还不那么熟悉的兄面前挨打,她有且仅有的自尊大概也就剩了这么微不足的一小分。
他挥挥袖,接过康侍卫呈上的竹制戒尺,于掌中把玩,琏月提心吊胆地等了会儿,却被康侍卫牵着一边带起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后者则是神示意她别问,琏月就乖乖闭了嘴,又躲了一趟罚。
顾司翡绷了手,上前,抬起琏月的颌,问:“晨起,药膳喝完了么?”
“谁说的?这大夏谁人不知本官甚是疼妹妹?”顾司翡挑眉问,犹如一回听见此等控诉,“御,回京以后…最好是谨言慎行。”
这句问候、这副姿态、乃至那毫无稳重的脱模样,在顾司翡看来皆为不妥。
院只留兄弟二人。顾司镇面不善,琏月一离开他便装都不愿再装,直言:“你既不喜月牙儿,脆我带走得了,也省的她留在府里天天受你磋磨制。”
“不必。”顾司翡松开她,在琏月衣领上捻了捻手指,似乎是很不适应指腹里残留的温腻,“月牙儿应该很清楚,对兄撒谎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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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无需琏月跪叩,她却在自家院里跪自家阿兄。
个早慧懂事的妹妹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