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有人吆喝着让老板扛箱过来。
他居然笑了,说快了。
殊不知在座的各位的脸,都变得难看起来。
谢司晨突然觉得没劲了,替他们揭晓不敢说的答案。
“还是沉知许啊。”
谢司晨假装没听到。
“这么势力的?那我这北漂选手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沉知许提过绿卡的事,以她唯利是图的程度就算改了国籍也不奇怪……而她在京都有房产,那究竟在哪里呢?
“比我小几个月。”
酒过叁巡,他们聊到话题。
几来,大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弟妹已经有了初步印象。
学生时代的朋友重聚,话题很难从过往共同的经历里,一聊便一发不可收拾。
和他关系最好的斗胆问了句:“……我们认识她吗?”
谢司晨突然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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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啊。”
这群人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放在八九年前,估计得揪着他的领让他把人带来见见。现在年纪上来了,变成酒了。
“连谢司晨都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办?”
曾经,也有这样一位女孩现在谢司晨的人生里。
不过是沉默了几秒,杯就已经凑到边了。他没办法,只好喝去。
吵闹一旦起来,就很难收场。
兴许是太久没见了,朋友们还是摁捺不住好奇,试探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喝到谢总的喜酒啊?”
“……”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们开始斗嘴,扯得天远,过了一会才绕回来,审问:“是谁?!”
谢司晨了烟,把手腕搁在塑料胶椅的扶手上,任由烟灰掉在泥地板上。
“几岁?”
“我一开始以为和他关系好的学生都会收到请柬,后来才知,只有现在混的好的才收到了。”
那人抄了烟盒就往他上砸,笑骂:“你抖什么机灵?人周汝城本不会记得你这差生!”
谢司晨就静静地吃,时不时喝两小酒,保持一个缄默又合群的状态,始终没对周汝城发表一句评价。
桌上沸腾的粥已经无人理会,刚才还在抱怨自己单的兄弟已经恨不得抄起凳砸人了。
“相貌众、能力过人、毕业于名校、有过留学经历、现在在大学里教书、有车有房有存款……最重要的是,格还和谢司晨很合。”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装什么啊?谢司晨就算不谈恋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啊!”
旁边和他一起吞云吐雾的发小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桌上有人是第一次听,被恶心到了:“真的假的?”
“缘分。”
“不说是吧?现在开始升堂,一个问题叁杯酒,不答就自罚啊,不准逃。”
“第一个问题,ta是男的女的?”
“这算什么回答?!喝!”
谢司晨笑,“女的。”
很奇怪,前面他们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挖苦,都不会绕开谢司晨。却独独在这个地方,故意放过了他。
这群小都不年轻了,结婚的结婚,单的单,没过坟墓的羡慕有墓碑的,半只脚迈棺材的羡慕还有自由的,两个派别吵起架来,中间还混两个孩今年上幼儿园的。
“这还能有假?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重班的那个谁谁谁……给他当了两年的走狗,班里什么小秘密都往周汝城面前说,现在就在月城第一初中教书。理说当老师也算是承他衣钵了,结果周汝城本没通知他。”
“哪里人?”
当事人一脸餍足地,对他的总结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