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5)

回踱步。

我知李莫生现在一定急着想知兇手是谁，不过依照警方的回答，看来一时片刻还无法得知，我伸手，拍拍李莫生的肩膀，希望能够藉此安他。

「这里是怎么了？」甜腻的声音，一听就知是胡魅语，我转过，只见胡魅语用摺扇摀着嘴，惊骇地盯着我们。

「不知。」有鑑于李莫生现在不太想说话，虽然我不太喜胡魅语，不过好歹我们算是对门邻居，所以我还是开答应她。

「哎呀，这样……今天来得及整理完吗？还有办法营业吗？」胡魅语同地看着我们，用悲悯的语气说着，我知胡魅语是好意在关心我们，只不过这些话语听起来格外刺耳。

别过，我拉着李莫生开始打扫云幻族馆，一边跟四周的摊贩借用扫把、畚斗，而胡魅语和我们间聊几句后，则是走海汤，忙忙地指挥员工。

对面的海汤人声鼎沸，生意络绎不绝，而我们则是惨淡地收拾店里被砸得七零八落的残局，简直可以说是人生胜利组与鲁蛇的差别。

「阿聆！」

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抬起一看，只见晚上打工的餐馆伙伴，几乎全都来了，老闆和老闆娘排在队伍中间，场的几个厨师跟在后，他们开心地跟我挥手，只不过看到云幻族馆的惨样，忍不住张着嘴，错愕地瞪大双。

我脱手随手搁置在木桌上，走到他们面前，和他们寒暄几句：「这么早就来了？」

「听说生意超好的啊，要是不早来，可能要排到天荒地老。」小越夸张地说着，一边比手画脚，只差没有当场演段相声来听。

「这是怎么回事？」关心待人的老闆娘，一看到族馆的惨况，立刻将我拉到旁，小小声地凑在我耳边询问，我带着尷尬的笑容，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聆，要不要乾脆来我们餐厅转正职？比待在这好吧？」老闆务实地建议，我知餐厅也缺人，不过要是我现在离开李莫生，槽到别的地方……是不是太残忍了？

「呃……没关係啦，待在这也好的。」我绞尽脑地想帮李莫生说话，不过却挤不半句言的话语，偷偷地瞥向李莫生，他像是独居老人窝在角落，浑落魄样，也难怪老闆会这样劝我。

「来，客人这边请。」胡魅语走店门外，将老闆他们一行人请店，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而小越他们走之前，还对我眨眨，一边说着晚上见。

走回云幻小族馆，看到李莫生这副不争气的模样，我狠狠地踹了李莫生一脚，恶声恶气地开：「喂，你是老闆耶？还不振作！」

「噢，很痛耶……赵聆，你这么兇，将来谁敢娶啊？」李莫生似乎从痛觉中回过神，我双手叉在前，不满地开：「你我嫁给谁，你再不努力收拾，小心我多踢你几。」

「赵聆恰……」李莫生小小声地抱怨，不过手上的速度总算加快，不再像老拖车般。

忙了一整个上午，我跟李莫生才总算把云幻族馆收拾到一个段落，李莫生倒在拭乾净的躺椅上，神委屈：「唉……本来今天可以睡晚一的，到底是谁这事，害得我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