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4)

人住，叫得非常凄惨，旁边一位中年女人正在抹泪，看模样应该是他母亲。

通常神病患者都会抗拒打针，但现在叶俊杰不是抗拒，而是一异常的恐惧，洛走过去，看到他的瞳因为惊恐而急剧放大，已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急忙喝止了医生，医生看看叶展鸿，在得到许可后，松开了手。

被松开后，叶俊杰反的挣扎了几秒，便停止了吵嚷，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了，平躺在床上，四肢发轻微搐，那是剧烈运动后肌收缩造成的痉挛，睛盯着天板，像失去了的鱼一样大呼着。

洛本来以为叶俊杰发疯是叶家逃避法律制裁的借，现在发现自己想错了，叶俊杰真的疯了，而且疯得很厉害，一个月不见，他就像毒品的度依赖者，面容枯槁，神獃滞，短时间的突然消瘦，令颧骨非常吓人的突显来，跟之前那个自命不凡的公哥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洛把药箱递给无影，免得叶俊杰看到后张，然后靠近他，轻声问：「你还记得我吗？」

叶俊杰看看他，似乎有些害怕，抓被单，本能地向后缩，洛把手伸过去，温和气息传来，叶俊杰犹豫了一，也伸过手，但随即又缩了回去，把埋被里，说：「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来找我！」

中年女人看到这状况，想上前阻止，被叶展鸿拉住，洛又问：「是谁找你？」

「鬼，鬼……他要杀我，天一黑他就会来……」

洛伸手摸摸叶俊杰的额，叶俊杰受到他的平和，没怎么反抗，他的记忆力很混，洛觉到的只有冰冷和黑暗，还有恐惧，再看看周围，气不重，也没有修罗的气息，反倒是窗外贴满了符，看来那个所谓天一黑鬼就来的说法只是于他的臆想，不过，如果说叶俊杰的疯病是因为被修罗惊吓所致，经过治疗，他应该慢慢好转，怎么会越来越严重？

洛用定神咒语让叶俊杰睡着后，走到旁边，女人急忙跑过去，看着叶俊杰，泣说：「他好久没这样眠了，每次让他睡，他都觉得好像要被杀一样。」

洛问旁边的医生，「他每次睡多久？」

「就算打镇静剂，也不过几小时，我们帮他过睡眠测试，数据上浮动很大，他即使于睡眠状态，大脑也相当活跃，也就是说，患者二十四小时都没有真正休息过。」

看到洛轻易就让患者睡着了，医生很吃惊，被他询问，急忙拿来病歷资料，洛瀏览了一遍，眉皱了起来，他从药箱里取一包葯，将药粉分开包成几小包，递给叶展鸿，说：「放在他枕面，隔一天换一次，如果他还不舒服，再跟我联系。」

叶展鸿本来想多问一些有关用药的事，不过想到那样就没借再联络洛，于是话到边，变成：「谢谢。」

「把灯光改弱一些，病人希望有亮光，但亮度太烈，反而适得其反。」

洛说一句叶展鸿应一句，反倒把真正的主角撂在了一边，直到走到院里，无影把宾士开过来，叶展鸿才想到怠慢了伯尔吉亚家族的主人，很歉然地对敖剑说：「这次事匆忙，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叶先生太见外了，我们在这里的生意才刚起步，还有许多需要仰仗的地方，今后还请多多提携。」

一番话说得既谦逊又冠冕堂皇，叶展鸿心大好，两人在车旁客了一会儿，反倒是洛先上了车，冷看他们谈笑风生，等握手别时已经熟络得像多年的知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