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序幕(2/2)

在对方担忧的神，夏野努力牵了牵角。

幽幽燃烧的线香在香炉中，旁边放着的木人无疑是阿婆手里常摆的那个。木人被红线死死地缠绕着，平放在桌上，像一被缚而不得起的尸。

在廊上，她突然闻到一淡淡的线香味。

线香是死人之香。德犹豫地伫在原地，客厅的喧闹远远地传来，那堪称聒噪的活力同这房一角的死寂形成荒谬的对比。

“智婆婆。”德剥开一个柑，到老妇人手里，“我的一个同学去世了，她住在外场。”

老妇浑浊的目光盯着手里的果，置若罔闻。她颤颤巍巍地剥一橘，送那牙齿东倒西歪的中，用力地咀嚼起来，在丑陋的腔中同混合在一起，让人看着些许不适。

这是祭奠，还是祈福，抑或是……诅咒？

护工正在厨房饭，电视机大声地播放着晚间电视剧。阿婆照常坐在客厅，只是手里的木人不见了踪迹。

德疑惑地沿着味，绕到了尽智婆婆的房间。郁的檀香从闭的推拉门里溢，红光映照在绘着仙鹤和竹的樟纸面上。

...

她还是缓缓拉开了门。

“是个叫清惠的孩……”她着继续，“前几日失踪，倒在山里被发现的，据说上没有野狗撕咬的伤，但是一回家就病倒不起，医生诊断说是贫血。”

“抱歉，今天没来得及好好向家人介绍你。父亲他是打算这个村的，对城里的人或者事可能不太迎……呵，倒是很快地适应了自己的份。”

...

暗的老宅外，夏蝉疯狂地嘶吼着。

她停在门：“你父亲似乎……不太喜我。”

妇人撅着给智婆婆系上围兜，嘴里又叨叨起今日集市的菜价。德不胜其烦，溜去房间放书包。

护工端着一大盘气腾腾的猪生姜烧，二人之间。这妇人生的膀大腰圆，着一重的乡音：“德小回来了？来，快吃饭。小惠那孩太可怜了，唉，平日里就不安分，要不是到跑也不会事……”

唤着死者的灵魂。

少年的神复杂难辨，不知在想什么。

德在夏野的护送回了家。

映帘的是一只放在桌案上的佛龛，似乎是枞木制成，刷着的漆，一座小小的地藏菩萨石像摆在箱型祭坛的正中央，漆黑牌位放在佛像右侧，佛像前摆着一碗净，一只白烛，还有一朵折来的木槿。

“结城君。”少女斟酌着词语，“不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商谈，如果想要再一起学习的话，直接联系我家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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