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的过去，梦的顏色(4/6)

世故老成，问了一句：「你们哪里的？」话音刚落，立刻被阿鬼用刀指着脖呵狗一样骂：「开！」

海晓一脸兇狠地往前走，看都没看他们，鞋藏在版彪哥后怯生生地看着他。后来她告诉海晓，当时看着他的神，她人生就有了暴他的衝动。海晓反问她：「阿树他们看起来兇狠多了，你怎么不说？」她答：「他们都是匹夫的兇横，你是儒雅中带着勇猛，我命中的男人。」

海晓为这句话吐了很久。

90年代后期的唐人街仍然糟糟的，各林立满目的广告五顏六地现在各个大楼的侧面。随着往里走，唐人街似乎活了，卖螃蟹的大喝：「要买买一打！」卖果大喊：「要买买一斤！」旁边餐厅小侍应不甘示弱地唱：「早茶半价！要吃吃三顿嘍。」

清晨的光打在海晓脸上，上等人的影在光逐渐缩小并淡淡地倾斜，然后被过往的行人踩在脚。

阮树像走在自家后院似的拉一行人走小巷，三转两转到了一个画着越南文的餐馆门停，他们都饿了，海晓刚要往里走，阮树拉住他：「阿海，我们这儿有个规矩。」海晓耸了耸肩：「我懂规矩的。」

「不是这个意思。」阿树有神秘，他给了大虾一个神，大虾立正，阿鬼立刻站在他旁边，他们齐声说：「我们都是越南人，我们宣誓要为了越南人的荣誉和幸福奋斗！牺牲我们自己在所不惜。」

阮树看着海晓说：「你刚才的台词说得不对，你说你是中国人，但实际上你现在是越南人……」

「我是中国人。」海晓有愣。

「我们是兄弟么？」阮树问。

「当然是！」海晓答。

「那你就是越南人！」

「我是中国人。」海晓明显心不在焉地看着餐馆里面的桌椅。

阮树有疼地抓了抓脸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兄弟对么？」

「对！我是中国人。」海晓仍然回答。

「斗！」他有失了方向。

「不行了，不行了，饿死了！我们越南人去吃河粉了。」大虾嚷着往里走，阮树跟着往里走，阿鬼走上台阶看了海晓一。

「我是越南人？」海晓期盼地看着他们，一帮人笑了。阮树一挥手，海晓冲了小店坐来，大喊：「来一碗腾腾的！」

……

越，阮树拍了海晓一。海晓把杯放，把手放在桌上。

「我是越南人，我宣誓要为了越南人的荣誉和幸福奋斗！牺牲我自己在所不惜。」

「我们都是！」大虾说着把手放在海晓手上，接着是阮树、阿鬼。

天空暗了来，海晓被退学以后就转学去了阮树他们学校。

放学回家了，他喜他们这小楼的气氛，门就是院，周围得规规矩矩的公园草。隔楼邻居各各样，左边是墨西哥，右边是黑人，他们这幢是亚洲人。

院有个大门，去以后是各家的小门，阮树家的小门里正在开饭。

阮雄：「树仔，你以后要当我们这个家，这些年你得不错，知去发展兄弟，这很好，我们社团要壮大，最重要的就是多收兄弟，多收有义气的兄弟。」他摸了摸阿鬼的。

大虾问：「就像阿海这样的兄弟，对吧？」

阮雄叹了气：「他们家环境和我们不一样，家里教育也不一样，他们是中国人，想法也不同，我担心你们兄弟最终走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