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会接住你(3/3)

无几，目前看起来，状况也不是很好。船磨损得有严重，应该是被礁石划过而留的痕跡，幸好供人攀爬的铁梯安全无虞。

我们二人在筏上重复打了好几个绳结，将绳的另一固定在舱，再使劲将那面圆筏丢窗外。只听半秒后「噗通」一声，我们便知救生筏已成功落至海面，探去，星夜里，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小黑在海上漂漂晃晃。了一气，将恐惧压，我顺着绳索往爬去。

不意间视线及海面，发现自己的位置离海面有一段不小的度，心中一阵恐慌，手心开始冒起汗来，双手也变得酸无力，一个不稳，差没抓住绳。一隻手落，心漏了半拍，则滞留在半空中，随着海风左右悬盪。

「杨！」成萱惊呼。「小心！」

抬看向天空，她像是被刚刚那一幕吓着了，整张脸都白了，完全忘了该什么表，这反而激起了我心中的勇气。

我勉给她一个笑容，大声：「没事的，等我慢慢稳住。」尽量避免看到方，我缓缓地、缓缓地重新抓牢绳索，放慢速度，继续往降，过了在心理上觉得十分漫的一段时间后，我总算站在筏上。

成萱大概是屏息太久，松了一气后，整个在窗前。

「成萱，换你了，快来吧！」我张开双手，朝她喊：「什么都不用怕，我一定会接住你的。」乍喊完，我便皱眉，心忽然兴起一似曾相识的觉，有个模糊的景象在脑海浮现，像是也曾在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番话。奇怪，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真的有这件事吗？我恍惚了一，才回过神来，摇摇，努力让自己清醒，以免没接着成萱。

「不行，我不到！」成萱的声音在颤抖。「杨，我……我会怕……」

「你可以的，」我喊，「况且，我也一定会接好你的。慢慢来就好，不用着急，只要好好抓稳绳，再爬来就好了。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成萱勉了一，咬住苍白的，颤抖着抓住绳，站在窗前，最关键的那一步却怎样也跨不去，脚放在半空中，又收回，去、收回……我不知是否该大声促她，若一大喊害她吓得坠落，又该怎么办？若不喊，她也有可能一直这般犹豫，裹足不前。

想了想，我决定放轻音量，就在我要再对成宣信心喊话的一剎那，忧伤的琴声悠悠响起，在空中飘盪，接着，琴声止，一幕闪帘的景象使我心神剧震，更甚于刚才差在半空中坠落的时候。

夜里，半个贴船舷，叶家女鬼用那张腐烂的苍白面孔凝视我，脸上狰狞的红疤鼓起，像在思索些什么，手上托着的琴给风一便坠海里。片刻后，她接着一晃，又将视线移往成萱上，彷彿锁定好猎后，便迅速地带着一连串血印，从上方快速往移动，一如蜘蛛，「啪啪啪啪啪」地作响。

「成萱──」我用尽全力气吼：「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