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夜如其何(2/2)

“快了。”叶娘回答。

顷刻，缪行己七窍血，躺倒在地。

***

【作话】

青舟从早上开始问：“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叶娘哭着，一把拉起青舟，往外逃。

夜未央。

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又为东方之，主生，寓意康寿，是故此地名青州。

缪行己收回目光，冲青舟喊：“青舟，外面冷，屋里玩吧。”

所有势利的、善良的、新生的生命，终结于这一夜。

红衫女继续上前，被一只手抓住。

一旁的叶娘失笑，问缪行己：“你哪里搞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说着，她广袖一挥，玄蝶纷飞，翅翼成刃，将男人剐成十四段。

估计是哪家小孩儿放炮玩。

“聒噪。”红衫女不耐烦地瞪了缪行己一。

没过一会儿他又来问：“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路上看到有人卖狗，就买了一只。”缪行己兜里的九连环，才是真正的礼。不过和狗崽比起来，九连环也成了无人问津之。

是只米黄的松小狗！耷拉着耳朵，茸茸的一团。

红衫女目不斜视，目光始终投向叶娘，款款走近，“缪夫人，随我走罢。”

叶娘哭笑不得，但今天青舟生辰，也便任他兴。

“哪里来的畜生！”红衣女烦不胜烦，一脚把狗踹开。

一个一个，没完没了。

这么大冷天，他跟踪缪行己可不容易呢，信烟也险些把他手烧着。

***

红衣女重新迈开步，追，不，不能称之为追，闲信步般走向叶娘。

“快了快了！”叶娘无奈。

“行己！”

这个名唤王四的人，叶娘认识，是学的守门小厮，叶娘还给他治过病。

夫妻二人双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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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行己大骇，质问：“你是什么人！”

缪行己一笑，移开袖。

青舟注意到缪行己怀里抱着个东西，还用袖神神秘秘遮住，好奇问：“爹，你怀里抱着什么？”

暮暮黑天，落细小的雪，落到小狗蓬松的上，化不去，越积越多。

“爹！”

时光似箭，忽而已是十年光景，又是冬月十七。

“你要什么！”缪行己拦在妻儿面前。

低一看，竟是目瞎耳聋的缪行己。

王四朝门张望，“缪夫人在吗？”

狗撞到桌，汪叽一声，四肢搐了几，再没有反应。

一旁的王四趁机凑近红衫女，阿谀：“大人，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银……”

红衣女冷嗤，“不自量力。”

听到事关学，缪行己急忙开门，问：“怎么了？”

尽被蝴蝶所饮，化成赤。

话音未竟，只见王四瞬间浑颤抖，双目暴凸，断气倒地。

薄暮，缪行己搭着车还家，十岁的青舟像只兔扑过来，“爹，你回来了。”

缪行己死前想的：叶娘确实不应该嫁给他这个文弱之人。

俄而，响起一阵敲门声，“缪先生、缪夫人，在吗？是我，王四。学事了，让我来找你们。”

“叶娘……走……”他说，却已经没有声音。

十四，她喜这个数字。

顿时，缪行己只见前浮现千万张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咯咯咯笑个不停，音贯耳。

红衫女睨了一王四，勾挑笑，“我自不会少你的。”

再没有比这个字更适合的了。

突然，天边炸一声炮响。

“狗！”青州兴奋地蹦了起来，捧着他的小狗，一个劲地摸。

一只蠢狗崽嗷嗷吠，扑过来，咬住她的裙。

却一滴血也没有。

夜如其何？

缪行己暗笑。

叶娘话音刚落，门的王四被人推开，一名红衫女从后现，薄纱覆面，只一双媚，眉尾绘着凤尾蝶。声音也是极极魅，笑妖，唤：“缪夫人，听闻你医术超，我想请你到敝教几天客，不知能否赏光？。”

他们家，自此有两只小狗了。

惯例，缪行己旬休才会回来。今天三不沾，不怪青舟一直惦记，惦记他的礼。

青舟还趴在地上，和狗逗乐，连叶娘给他煮的红壳，也要分一大半给狗吃。

“找我什么事吗？”屋观望的叶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