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过了一会,她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选择想起来?”
谢知归没有一秒的犹豫,答:“我想他了。”
这个理由敌过一切。
谢清元有片刻诧异,可谢知归表从容,角因为某个人而勾起,她大概知他此刻在想谁了,回过了,喃喃:“我以为你恨他,恨爸爸,也恨我,不会愿意记起那些不好的事。”
谢清元咽了咽,“当时我真的不知你会突然冲来,我那个时候气昏了,你也知脾气急躁、莽撞,满脑只想着打架,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不了手了。”
“我怕你怪我,怕你难过,可能忘记那些事对你更好,你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我没有料到你还会回到雾山”,谢清元语速越来越快,也越发的慌,“我、我……”
谢知归看他不对劲,喊她:“?”
“对不起!”大声说这三个字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心力。
接着她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尖锐一声,车猛地停,由于惯往前冲,又撞回车背上,安全带勒的骨有疼。
“呃……”
谢知归缓了一,突然一哽咽声传耳中。
谢清元趴在方向盘上,脸埋了起来,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散,用手大力捶打方向盘,谢知归看不去,及时握她的手,把她拽了起来,又了两张纸给她。
“我没有怪过你,把泪吧。”
谢清元搭鼻,泪要落不落地看着他,像是不太相信。
“你再哭我可真嫌弃你了。”
谢清元瞬间把泪鼻涕溜回去,了红的睛。
难得看她可怜样,谢知归打趣她,“越越像两条虫。”
谢清元一愣,又有想笑,不过为了维护为的尊严,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你才虫呢。”
谢知归反问她:“我是虫,那你是什么?大虫?”
“蝴蝶!是蝴蝶!”说完,谢清元愣在谢知归淡笑的睛里。
咆哮声被晚风带走,车的弟俩相视朗笑声,破冰为,各自躺靠回椅背上,叹了一气。
过去的恩怨以一调侃方式的翻篇了。
也好。
谢清元调整好绪,扭动钥匙发动车,却听谢知归以冷寒的语气说:“但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