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理不屑地冷哼一声,“好一个‘自愿’!”
凝珑是凝家唯一的好人,所以他才愈发渴望得到权力,好能把她夺回边。
冠怀生穷追不舍,砍了凝理一个又一个左膀右臂。如今凝理想光明正大地撤离福州到其他的大后方稍作歇息,已是不大可能。他无心去关心亲人的心,苦心冥想要怎么寻个正当理由逃去。
顾将军是个忠厚好人,但被当作工一样送来送去的影却地亘在了凝理心里。从那时开始,他便发现凝家都是冷血自私的人,包括他自己。为达目的,连亲人都能舍弃,这样的亲人就是留着又有何用?
同样到怅惘的还有岑氏与凝玥。
她:“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养个你这样不孝顺的儿。”
凝检神一暗,
他穿着一髹黑的教袍,上唯一的白是前别着的一朵白。走屋,一面慢条斯理地解手,一面轻声安:“娘不要太伤心。爹是死有余辜,谁叫他当初贪了不该贪的,否则儿后面行事也不用这般受限。”
福州两方战,局面渐渐陷了僵局。
凝理虽故意瞒着凝检牺牲的消息,可在母女俩的不断打探,她们最终还是得知了这个重大消息。
从那时开始,他开始想争权,不再受人控制,所以慢慢建立了“巫教”。从那时开始,他开始对凝珑产生了扭曲的意。
后来把贪污罪推给了旁人,凝检得以自保,却也被贬到御史台当官。
岑氏前发黑,一病了五日。凝玥日日伺候着这个失去夫君的娘,自己也憔悴不少。
大理寺奉命查贪污案,凝检为自保,不得不拿更多金银贿赂当时辅助查案的顾将军。顾将军是尤无庸老家的外甥,当时程家尚未崛起,朝里尤家独大,只要关系够,事自然能解决。
凝理更加疼。
顾将军疼凝理,偏偏他膝无儿,凝检便主动提把凝理过继给顾将军。事未成,但凝理却认了顾将军爹,后来随他在外征战学习。
“伤心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凝理坐到桌边,倒了盏茶小呷着。
自凝检死后,冠怀生带着几万兵疯一般地剿灭巫教余孽,巫教损伤不少。如今福州沦陷大半,局势愈发不利,凝理本就疼。现在好不容易腾空闲时间去关心一亲人,又见她们俩哭天抢地。
如今岑氏也把他这遭经历都跟凝玥说了一遍,凝玥震惊得把撮圆,不知要说什么。
凝玥正待在一旁熬着药汤,闻言,望着岑氏:“娘,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大哥不是自愿跟着顾将军到外历练的吗?”
凝理声音清冷:“娘现在后悔了?当初把我送给顾将军易的时候怎么不后悔?”
他陷过去那段黑暗的回忆里。
凝检不是第一次把手伸向国库。十几年前,前朝幼帝即位,初期凝检遭宰相尤无庸拉拢,尤无庸给他个参知政事的官职,位同副相。凝检嫌月俸太少,贪了一些救灾的金银,导致地方闹灾不断,死了好些平民。
想让凝检主动寻死这个计谋时,凝理心里十分痛快。当初老把小送走,现在小亲自把老送走。两桩贪污案,改变了凝家每个人的命运。凝理唯独不恨凝珑。
岑氏面如死灰:“你爹死了,你连泪都不滴一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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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氏无比绝望,宁肯把瞥过去看窗外风景,也不愿给凝理半个神。
“造孽啊。”岑氏叹,“这都是报应。”
可凝珑心里还是无限怅惘,闷闷的,如同福州的天气,始终放不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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