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来这间屋已经过去多时间了?
他不记得,好像很漫,又好像只是一瞬而已。
发期紊的荷尔蒙侵袭着他的脑与神经,可纵使再怎么不舒服,脑海里还是一直挂念着被他锁在屋外的笨鸟。
接受她索吻的是他,突然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女孩会因为自己反差过大的态度而到难过吗?外面的山风清雨还没有停歇,刚才离开的时候太过急躁,把毯都掉在地上了,也不知笨手笨脚的小丫有没有自己重新盖好。空气很冷,他担心她会着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像这样默默守在她后几米远的地方,假装不在意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为她心已经是他的每日惯例、已经被他习以为常的呢。
他不是不清楚女孩有多个偶的事,也不是未曾到过嫉妒。只是看着女孩和他们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样,他忽然觉得,如若她能从中受到幸福,那自己似乎也没有横亘其间的资格。比起一只会生病、会退化、极大可能命之将尽的灵族狐狸,像那样健康且大的、属于其他族的男人理应更好,不是吗。
不争不抢,齐司礼只是安于现状,对自己能在她侧保有一席之地的事实到知足。
他想如果说一定要成为什么的话,他宁愿成为一片影、她的影。
盛夏炎时节他可以为她蔽以一凉,寒冬腊月之际就跟在她后追逐白雪的灵光。当她到难过、到孤独的时候,他可以悄然现在她边,用沉默却的方式告诉她“你并非孤一人”;但当她对一切极尽满足,愉到不需要任何外来陪伴时,他也可以无不在的黑暗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现过一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女孩是需要他、还是利用他,对狐狸来讲并没有太大分别。
他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守护在她左右,并不奢望任何回报。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扰了白狐的思绪,他听见女孩犹豫的步调在门徘徊不止。
“笃笃”。
她轻巧地敲了敲门,但狐狸只是装作充耳不闻。
“齐司礼?……”
“……”
门把手被生扳动了几回,却因为上着锁而没能打开。
“齐司礼……你还好吗?”
“……”
很想回复她说“如果你离我远远的,我自己会好起来”,但最终白狐还是没能说任何字词。就这么放着她不好了,给她解释发期的原理还不如叫他吃上一整天膨化品来得简单。
一阵沉默以后,当齐司礼以为女孩是自知无趣地走掉了的时候,些许琐细的开锁声渐继传来,不一会,大门便被顺利推开了。
真是的…这时候倒是机灵得很,早知他就先把屉里的钥匙藏起来了……
闭的金眸闻声睁开,门外的世界太过明亮,逆光望去,齐司礼只能看见一个小的、被光圈笼罩着的熟悉廓,恍惚间,宛若目击了披圣光前来拯救他的天使似的。
女孩迟疑地走屋,将后的大门关合。驻足片刻,等到睛适应了室黑暗的环境以后,她才蓦地惊怔的表。
大概是被他的原形吓到了吧,狐狸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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