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的小心思。
不过显然,他还不足够聪明。因为他没能及时参悟一个彰明较着的理:望和贪念是永无止境的。
后来居上的灵族男人、暗中密谋的陆家董事,要是他能提早把他的小兔教得当,这一切或许就全然没有发生的可能。
只是事已至此,后悔好像也已经太晚。
大手虚握在上,指节几乎将陆沉的半张俊脸整个遮盖住,血瞳仁凝视着桌面上那张不久前欣赏过的画稿,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播放一个又一个令他心生妒意的画面。
那个灵族狐狸是怎么标记他的小兔的,咬她了吗?在她令人沉沦的小中成结了吗?不是用人类的而是用狐狸的,就那样野蛮又原始地侵犯她了?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觉得喜吗……
每一幅生动的想象都让陆沉的怒火更盛了一分,它们蔓延血与骨髓,侵蚀他的矜持与理智,但这比起是因为女孩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而到愤怒,更像是因为他对女孩的掌控权变少了许多而到失措。
陆沉从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也没有像萧逸一样张扬的自信。如果女孩边的诱惑越来越多、越来越有引力的话,他害怕已经把底都展示给她看的自己变得无计可施,最终沦为微不足的弃。
像一块惹人嫌恶的、脏兮兮的抹布一样被随意地丢在角落,践踏然后遗忘,落得再也无人问津的场。
他儿时经历过这事,现在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了。
莫名的慌席卷了陆沉的全,指腹在那页彩艳丽的纸张上轻轻挲,男人的眸底忽而转锋利的光泽。
他可以允许女孩欺骗他、背叛他、甚至伤害他,但他不能允许她不要他。
他太她了,到能够理解世界上任何一首浪漫诗的义,和她待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他生存去的动力。
于他而言,失去她,比杀死他更加残忍。
所以他愿意用尽一切方法把她留在自己边,哪怕卑鄙地用锁链将她捆绑在金丝牢笼里也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
原以为自己还没有好坦然面对女孩的准备,但当陆沉看见那个从门里闪屋的小巧影时,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本能反应那样。
她的发梳得和今早电梯里的不一样了,上的颜亦更加冶艳,让陆沉几乎可以想象到女孩站在盥洗室中的化妆镜前仔细补妆的画面。小姑娘怀里抱着一迭文件,像是还沉浸在老板与员工的剧本里似的,礼貌恭敬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那些画稿规矩地放在上面。
“陆总,您叫我。”
忍耐是为血族的必修课,况且一瞧见女孩如似玉的漂亮小脸,陆沉的火气就瞬间湮灭了大半。看她极力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在他周围圆谎也不失为一乐趣,所以要是她喜演戏,他陪她演去就是了。
“嗯,设计稿都带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