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眸底沁几分忧郁,陆沉在女孩一瞬不瞬的注视缓步行至床沿边。他把动作放得很轻,一边和她对视,一边俯屈膝,单膝跪在了女孩的脚边。
女孩床垫外侧,看见他的作为后惊诧地瞪大了睛。她扑腾着起,想要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但血族男人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在那之前,他率先握住了女孩纤细的脚腕,牵制住了她的行动。
“抱歉,刚才是我太过分了……”
陆沉的声线里带着赤的真诚,连眉间都溢满了歉意。他垂首在女孩脚踝印一个轻盈的吻,仿佛是想用这样低姿态的示弱换回一丝垂怜。
“都过去了。”
女孩的目光落在那片被吻过的肌肤上,没有再试图从他掌心挣脱。她的语气很淡,似乎还余存着几许温怒,然后抛给他两个的问句。
“所以过以后就会原谅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吗?”
原谅……原来女孩是以为他在生气。
所以才默不作声地承受了他在那场中加在她上的一切吗?
真是个傻孩……
该乞求原谅的分明是他自己。
“我没有生过你的气,谈何原谅。”
男人轻叹一声,低语娓娓:
“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的绪发在你上的。”
他的不安与躁郁全都拜他那位好叔叔所赐,可他却被怒火迷惑了双,回到家里来欺负他的小兔。多少句对不起似乎都不足以表达男人的歉疚,陆沉眸中闪着脆弱,试探着抬手,摸了摸女孩顺的发。
“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不要因此而害怕我,好吗?”
女孩脸上绷的线条在他一轻盈的抚摸中变得柔和了许多、变成了他所熟知的样。她不经常跟他生气,但每一次到了最后都会对他心。
“唔…那你以后不许再制造…嗯…就是那幻境了!”
小姑娘撅着小嘴小声嘟囔,说到羞于启齿的“那幻境”时,还不好意思地闪躲了一眸光。
男人知她指的是群的场面,他不拆穿她的羞赧,只是轻笑着柔声答应说:
“好。”
“我不要和陌生人。”
“当然了。”
“也不许你假装坏人欺负我!”
“嗯,都听你的。”
陆沉顺从地应女孩的所有要求,心里只是想着:他的小兔总是这样善良。
其实,如果她要他纵悬崖、或是溺海底的话,那他也会欣然照。他了让她伤心的事,理应受到惩罚,不过即便抛开这不谈,他也心甘愿为她放弃生命。
他她多过自己、多过这世上任何东西。
他愿意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她希望他为她而死,那应当是他的荣幸。
何况他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死法了。
“那好吧,你快起来。”
女孩瘪着嘴角,还是有别扭地冲他如是说。她般圆的眸在眶里打转,像是费尽心力也想不还要追加何额外的要求。
闻言,陆沉迟迟没有起,大的形依然匍匐在地面。他把脸颊贴在女孩带有温度的小上,轻轻蹭了蹭,表缱绻地笑看着她,之前萦绕着的霾似乎已经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