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难道不想回去吗?”齐王咬牙切齿,他瞪着眼呼哧喘气,酗酒太久,他的身子已经被掏空大半,一句话要喘半天,“太后下旨必须要激怒陆容淮,令他攻城,眼下他安稳坐在马上,有半点受激的样子吗?”
受到刺激的明明是他!
心腹面露难色,“可是,太后这道旨意并没有说明缘由,若是真将黎王激怒狠了,属下怕他会对王爷不利。”
齐王抓过酒壶喝了一大口,
光是听闻他攻打六国几乎是一路杀过去的,那些国主太子王爷没有一个幸免,他就知道这煞神比以前还要疯。
“怕什么,聂俦温还在城内,他当真敢杀了本王不成?”齐王握着酒壶给自己壮胆,语气虚浮,颓废之色尽显。
心腹看着他欲言又止。
齐王来蓼城这么久,丝毫不关心城内民生,每日除了喝酒便是打罚下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将士,都对他深有怨气。
齐王很快喝完一壶酒,吩咐心腹再去拿酒,眼珠子往城下瞥了一眼,发现黎王竟然在马背上逗小孩。
“那个孩子就是他那个私生子?”齐王眼里充斥着血丝,直勾勾地盯着陆多余。
心腹立即回答:“是的,不过黎王曾在西境当众宣布,这是他与黎王妃的孩子,所以这孩子名义上就是正儿八经的世子。”
“有趣,真有趣,”齐王鼓了鼓掌,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两个大男人养一个孩子,昭告天下便能抹去黎王妃不能生的事实吗?笑话,他陆容淮也有这掩耳盗铃的一天。”
“去拿酒来,顺便把聂俦温给本王带过来。”齐王冷笑。
心腹不敢多言,立刻下了城楼。
城外,陆容淮单手轻松的将陆多余举起来,还往上掂了两下,逗的小家伙咯咯直笑。
陆容淮见他不怕,又将他放在马背上,坐在自己身前,带着他绕城门慢骑。
城楼上的士兵紧张又忐忑地面面相觑,这画面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但他们眼下确确实实在看见了黎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带娃。
两刻钟后,聂俦温被带上城楼。
齐王喝了三壶酒,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眯着醉眼让人将聂俦温推到城垛上。
他舌头都喝大了,话根本说不清楚,还好有心腹替他解围。
心腹对着城下大喊,“黎王,我们王爷说了,聂老如今在我们手里,若想他无事,赶紧让军队撤出南境!”
齐王听见心腹这么说,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瘫在椅子上继续开喝。
聂俦温冷眼扫过去,对如今的齐王已经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自暴自弃者,最不值得怜悯和同情。
他原本正在家中作画,忽而被‘请’到这里,方知是黎王他们回来了,看到城下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尤其是在看到陆多余时,聂俦温眼里划过暖流。
距离太远,面容看不真切,他索性闭上眼开始养神。
陆容淮听见这句威胁,笑着侧头看向楚沅。
“阿沅,本王这大哥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楚沅莞尔。
聂思然见祖父安然无恙,脸上笑容真实了几分,侧头跟他开玩笑,“齐王殿下都说了,王爷还不快退兵?”
“本王就是把兵放在邺河对岸,他们也不敢让本王进去。”陆容淮将陆多余交给楚沅,一夹马腹单枪匹马的上前。
城楼上的人顿时紧张无比。
心腹更是如临大敌,“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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