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246节(2/2)

他还准备了一些话要跟她说，都是些她自己也明白的理，比如她没有能力找到黎湘，这样难为自己也没有用。

辛念：“还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说？你还有别的事？”

她木着脸门，坐在沙发上就是双发直地看着窗外逐渐转暗的天。

她还要跟警方坦白靳寻绑架黎湘的动机、原因，以及姚家、靳家可能会联手将事遮掩去，就像当年的姚仲。

片刻后，周淮回应：“我陪你。但要先把饭吃了，吃饱了我陪你去警局。”

不知过了多久，余钺敲门：“戚晚，该吃药了。”

戚晚不接茬儿，只是重复：“你不明白……”

戚晚闭上，心里的障碍并没有因为跟辛念的坦白而冲破，她也很想不顾一切地和盘托那些遗忘多年，再想起来连自己都震住的不可思议的行为。

余钺推开戚晚的卧室门。

辛念没有回答。

辛念看向他，。

辛念将门关上，递给戚晚。

而同一时间辛念坐在周淮的车里，看着车窗外，圈也是红的。

……

当然这些话说来并不容易，而且像是他在劝她妥协、放弃黎湘一样。

也许会有消息传来，说她正式退圈，去国外定居。

辛念：“可姚家和我们考虑的不一样，我想的是她的安全，姚家想的可能是别的。姚仲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

余钺忍了几次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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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念在等她一个答案，戚晚却一言不发。

辛念可以斥责戚晚的“卖”行为，然而当个人利益与他人安危同一个天平上的时候，她同样会陷两难。

威胁你的是张大丰那件事？”

余钺言又止，透过门往里面看。

她目光有些呆滞，脑里旋转着过去许多事。

周淮又去收拾屋，来看过她几次，她仍是一动不动。

辛念：“是啊，他会找姚家。两家人秘密把事谈好了，办妥了，把她打包卖了。虽然说人命无价，但如果是额的利益呢，任何人都有价格。”

辛念起开门，拿走余钺手里的杯和药：“我给她。”

可黎湘去了哪里呢，是死是活呢，外人本不会知。

这一次戚晚沉默了。

周淮：“就算靳寻要谈条件，也不会跟咱们谈。”

待天黑了，周淮开了一盏小灯，遮上窗帘，在辛念面前蹲，问：“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再想？”

她需要待自己过的所有事，包括戚晚在，即便她隐瞒，那些事也会因为警方介调查黎湘的失踪而被调查来。

周淮：“你想怎么办？”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周淮问：“你知这样的后果吗？”

周淮在厨房里煮了咖啡，端给她，放冷了都没有喝。

周淮说：“这件事既然咱们都想到了，我想姚家那里也猜到了。”

戚晚仍是那个坐姿，已经埋了去，泪落在薄被上，濡一片。

见戚晚吃了药，喝了半杯，辛念才：“咱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应该有数。就算你这次被靳寻利用，你没得选，他也不会放过你。他是什么手段，你对付不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还有晨晨，她现在落在他手里，还不定受什么样的折磨。这件事僵持到最后，势必要惊动警方，到时候我不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对警方还是要说实话。还有你男朋友……”

这不是与他商量的吻，也不只是一个想法，而是她的决定。

连姚仲那样的份都要忍气吞声，何况是黎湘。

她会就此人间蒸发，没有一声响。

周淮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关注着辛念，车程过半才说了这样一句：“虽然我不喜她，但这件事……她应该有自己的苦衷。”

其实他猜到了，此时的辛念看似安静，实则正在经受天人战，就像戚晚一样。

辛念眨了，低语：“我能明白她被威胁，一个人孤立无援的觉。但我不会原谅她。”

余钺坐在床沿，顺着她的发问：“怎么哭了？”

周淮和辛念走了。

戚晚只是抖动着，一个字都发不来。

那时候辛念和黎湘一定会很失望，会恨她怨她。

辛念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戚晚打断：“你走吧，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

辛念立在原地瞪着她，似乎在忍耐，又好像随时都要破大骂，直至开，她语气冰冷地吐三个字：“走着瞧。”

也许一段时间之后，粉丝们会问黎湘怎么不见了。

就这样车开了一路，直到回到辛念租的房。

辛念终于有了动作，声时嗓还有些发：“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