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火箭的小女孩[星际] 第636节(2/3)

这是拉保险的声音。

“也只有我，”冯司低声，“只有我还记得他……”

楚辞靠着墙盘坐在了地上，他似乎很疲惫，脸苍白，淤积着一片浅淡的乌青。

后脑勺上的枪沿着他的颅往前移动，那人绕到他面前来，冰冷的枪抵住他的眉心。

他停顿了一，：“听您刚才的话，似乎早知来这里是我？”

接着一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冯司？”

现在这房看上去依旧是他上次来过的样。

冯司抬手接住了那把枪，刚想要问为什么是“联人”，但接着立刻就反应过来，平静地：“首都星的能量监测很严格，能量武一用就会被发现，还不如动能枪来得方便。”

“本来也没什么好调查的，更何况各门都知这案是个手山芋，都想快扔去。”

难他想错了？

咔哒。

冯司叹了一气，：“果然是你。”

楚辞了：“也是。”

从车上来，要关上车门时又犹豫了一瞬，再次坐回去，打开车前窗一个位置隐蔽的置盒。

他在路边的索引机人上输某幢楼的编号，机人很快就带着他来到了这栋楼前，冯司升降梯，九十七层。五秒钟后，升降梯停止，冯司慢慢背过手慢慢握住了枪柄，然后走升降梯。

冯司从袋里掏科洛的终端：“有两次提示，虽然很短，但都被我看见了。”

真是老了。冯司神地想，他不仅没有发现屋里有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背后那人是如何现的。那人持枪的手极其稳定，另一手从他的腋往摸索，摸到他后腰的枪后就揭开他的衣服，拿走了枪。

楚辞靠墙坐着，冯司站在他面前，两人就如此对峙，好像房间里沉默不已、没有生命的家。

冯司将枪拿来别在腰后，拿起科洛的终端走了社区里。

窗帘闭，家上都盖着白的防尘布，在这个密闭经久的狭窄空间里，唯有灰尘可以获得自由。

冯司说完，楚辞没有再接话，于是两个人陷了沉默。

楚辞收了枪，后退一步：“您怎么知我在这？”

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枪。

“我也记得。”他卸掉了冯司枪里的弹，然后将枪还给了他，玩笑似的，“我以为联人很少有用动能枪的了。”

楚辞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呢。”

科洛没有什么亲人，照《继承法》，五年后如果无人主张继承，这间房将成为无主，法院会将其拍卖后用于社会福利事业。科洛死后冯司来过一次，将家品都整理了一番，过于私人的品要么带走要么销毁，家盖上防尘布，等待他某个远方的亲人来继承，或者公示期过后被法院拍卖。

“随便一猜而已。”冯司，“昨天晚上终端第一次弹提示的时候，调查组刚把朗宁案的卷宗送过来，上面有你的名字。”

“这么快？”楚辞惊讶，“已经调查结束了？”

他走到左侧住的门前，在门锁上输备用密码，因为用的最常用的基因锁，因此验证耗费了几秒钟，门扉无声开，冯司一步一步地走了去。

冯司在客厅中央缓慢地转过，打开了卧室、厨房、卫生间的门，全都安静沉寂。

圆形，冰冷而锋利，隐隐的硝烟味和金属味，毫无疑问，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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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科洛生前的住。

“所以，”楚辞清了清嗓

不是有人闯了科洛的房，引起了与房间门锁或者智能安保系统相连接的终端预警？也或者是终端本现了什么问题，毕竟应该很少有人会将一个死人的终端带在上——

冯司目光平移，终于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他还穿着审时候的衣服，但因为日久奔波，加上总是在动手与人搏击，上衣肘已经裂开，上也占满了泥污渍，他靠近脖颈的位置有一不太明显的红痕，嘴角也有伤，握着枪的那只手还缠着沙发。

后脑勺忽然到了一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