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终于踏上了飞往北斗星的星舰。
西泽尔将材料夹递给他,可是暮少远却只是随意翻阅了几,连第一页都没有看完就又还给了西泽尔,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安排演习?”
西泽尔垂眸,看了一手里的材料夹。
“扯淡,”暮元帅嗤之以鼻,“同样的理由我能变着样给你编十个来。”
暮元帅缓缓转看向他:“你知老李的事了?”
暮少远回过:“拿来给我看看。”
“哈哈,”穆赫兰元帅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半真半假,“说不定是我们之中会起讧呢。”
“是回去一趟,还是直接和我一起回北斗星?”
“北斗星。”西泽尔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回去过了。”
“要是我的霉运能传染到你,”暮元帅不咸不淡地,“那还真是大快人心。”
“我已近照您的吩咐拟好了演习计划署。”
这个任务是星舰起飞前暮少远临时给他的,实在太突然,他又要的很急,在西泽尔看来,临时赶来的计划书大概不能让求疵的暮元帅满意,可实际上呢,他连仔细看一都没有就让西泽尔拿去给靳总签字。
“刚才看见你父亲了吗?”暮少远换了个话题。
西泽尔:“看见了。”
可是原定于中午十二时起飞的星舰了一小意外,他们的行程不得不延后,在军区专用的港候机室,暮少远元帅邂逅了同样航班延误的穆赫兰元帅。
暮元帅目光一凝:“所以今年的会才这么早开?”
西泽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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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少远笑着指了指他:“好奇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好奇心,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好。”
“什么用心,”暮元帅沉沉,“把我们三个都叫首都星走一趟,是旧月基地会炸还是白塔区会讧?”
“空局说是天气缘故,我们必经的航线有一段遭遇了宇宙风。”
暮元帅坐了回去,半个小时前穆赫兰元帅已经发去了旧月基地,而他留的那句话引起了暮少远的思。
暮元帅低看了一终端上的时间。
穆赫兰元帅弯腰坐在了暮少远元帅旁,侧去抚平自己的衣摆时低声:“战略局今年恐怕要大换血。”
“元帅?”
“没有必然联系,我也搞不懂他们提前开会的用意,或许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战略安排?”
西泽尔却还沉浸在会议提前召开的疑惑中,没有立刻回答暮元帅的话。
“在这么去今天就走不了了,”他说,“虽然没有急事非得回去,但回去也好过在这里浪费时间。”
西泽尔:“您自有您的打算。”
“这个会本来就是形式大于实质,”穆赫兰元帅平视前方,继续,“早就已经不是三军联合统帅的年代,统一的战略安排有什么用?依我看,恐怕是别有用心。”
“谁知战略局那帮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没事可。”
“是。”
首都星和北斗星隔着一个远程跃迁,距离不算短,单程直线大概需要六个小时,但这六个小时里星舰大分时候都在虫中,因此乘客也无法得到什么舒适的休息。对于暮少远来说这些都已经习惯了,他坐在舷窗前,为了安全舷窗视野都已经关闭,窗只剩黑一片,但他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黑暗。
穆赫兰元帅不作回答,只低声:“最容易问题的,不是旧月基地,也不是白塔区,而是边境线。”
“这到底是港的问题还是天气问题?还是你的倒霉传染给了别人。”穆赫兰元帅言嘲讽。
暮少远快步走台阶,待车里后,他轻微地叹了一气,将袖上的袖扣解开,语气中不无讽刺:“这是和平年代的特质,不停地对所谓的‘战略’研究来研究去,要不然他们什么呢?”
暮少远又坐回了黑暗的舷窗边。
今年的战略会议为什么这个时候召开?这也太早了。”
副官:“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绕路。”
他偏过:“西泽尔,你过来一。”
距离边境防线红灯还有十九个小时。
中央星圈的局势变化都掩藏在而静谧的暗之中,他多年不涉首都星这摊浑,可是边防军却毕竟是联军政事务的一分,有些事由不得他。
“等我们从虫去,你就把这份计划书送到参谋总让昀初签署,然后发到各个集团军,怎么分让他们看着办,赶快给我动起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