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2/2)

吃完饭，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看画。卿月靠在竹影怀里看他最近的画，他迷上了画睡莲，整个八九月份都在画各形态的睡莲。甚至在院中的塘里满了埃及蓝睡莲。

竹影笑着握住她抚摸画面的手，他带着她不急不缓地翻动画册，一幅幅睡莲过后是一个穿着酒红裙趴在床上翻书的女人。

“克劳德莫奈蛰伏二十多年植睡莲，描绘睡莲，用他神技般的光影刻画去留住它，让全世界都看到了睡莲的。”卿月抚摸着竹影画中淡紫的睡莲。“我俗气，从未真正欣赏过莫奈画中睡莲的妩媚，如今在竹影的画中顿悟，它们本不知，自己有多。”

卿月往后翻去，画中的自己同样的姿势，穿着白的裙，又黑又直的发披散开来。

第二日到城南时，已经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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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抬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肩颈的脸，笑“竹影喝醉了。”

竹影对发的短没什么喜好，只是，他希望自己可以在卿月那里特殊一。哪怕以后两个人不在一起，她也不会忘记他。

竹影正在厨房饭，他穿着杏的家居服，的碎发编了个四辫，跟半的发一起垂于后。

卿月愣住了，画中的女人乌黑的波浪发垂于侧，酒红的裙，趴在床上翻着书，俏地翘起一只脚。

卿月的神有些低落，开问：“竹影要不要换个短发？你喜短发吗？”

卿月着急地探过小脸：“他们这样说你吗？”

“这是那天，我照着速写重新画的……白的裙，好漂亮。”竹影抱了怀中的人，有些委屈。“每日想你，每日就照着记忆里的样摹一张，可是越画越想。所以就改画睡莲了，结果画着画着睡莲都变成你的模样了。我对着睡莲念叨，多么喜你，一直从它们初旭盛放到暮后羞闭。我想，连睡莲都听烦了我的心意。你说莫奈倾尽余生去刻画睡莲，最后让世人都发现了睡莲的。我也……也想倾其一生去画一件珍宝，画我的……月亮。可是我好自私，我想把她藏起来自己欣赏，除了我别人都不能，不可以，更不看见她的。好不好？月月。你说，好不好？”

竹影望向落地窗外的池塘，低贴在她耳畔，吃饭时贪凉喝了许多冰镇米酒，他上泛着甜腻的酒香：“那……它们知不知我有多喜你？”

卿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画。

卿月摇摇：“竹影什么样都好看，只是我希望你能自己喜的事，发也是，你现在……不需要考虑别人的喜好。”

“第一次……”竹影低声开，像是在回忆。“第一次见你，你穿着一条酒红的真丝裙，趴在床上翻书，两只脚一晃一晃的。直到现在我都没认真回答过你当初那个问题，你得不可方，比莫奈笔的睡莲还要。”

竹影给她喂了一：“你不喜我发吗？是不是……确实很怪？”

“你真的……是只小猪。”晏沉借着窗帘隙透来的月光，打量怀里的人，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轻声念叨。“再把你养胖，过年就可以……吃掉了。”

怕她多想，竹影忙解释：“开玩笑而已，同学跟我相得都很好。只是我留发确实有些像女生罢了，不是贬义。”

“我同学说我留发像女生，还逗趣说跟我吃饭像是带女朋友。”竹影想到祝星筠那日的话，笑着分享。

良久，竹影摇摇，低声喃喃“是我太贪心了。”

竹影微微弯腰俯首靠在卿月的耳边：“因为月月是我喜的人，我比较在意喜的人对我的看法。”

卿月靠在他后玩他的发尾：“竹影的发好漂亮，跟踏雪的背一样乌黑发亮，只是你的手更好。”

竹影放筷，回过抱住她，温柔地在她额前亲了一：“我觉得发很好，我很喜。也希望……你会喜，因为你不是别人，是……”

卿月脸有些红，她的手指缠绕着竹影的发尾，害羞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