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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面有些发暗,但还是闷闷应了声“是”。
那官员听了她的话,顿时将双眸瞪了个浑圆,他只是一个籍司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主事而已啊,为什么要摊上这事儿,萧尚书的家事他哪里敢手啊!
池萤却轻笑了声,拱手:“大人,女嫁妆本就与籍相连,女嫁男家中,嫁妆自然便跟着她的籍夫家,可女一旦合理,那嫁妆自然也要跟着女重回母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正当他苦恼之时,门却突然跨一名男,那人玉冠蓝袍,看上去一派富贵之相,主事在官场中浸了多年,这儿还是有的,这人必定非富即贵,一看就是他惹不起人。
也不知是不是官府有着特别的传信系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就有衙役传来了回话,那衙役在主事官员侧耳语了片刻便退。
他别开目光,脸也冷了几分,“此事……此事并不归我籍司辖,萧……哦不,盛姑娘,你还是另寻明吧。”
“起来吧,”主事了,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述,“哦对,盛姑娘,你兄还说了,让你今日就回盛家老宅去住,旁的都不用担心。”
池萤“嗯”了声,回:“多谢大人,民女省得了。”
池萤接了新籍书放怀中,却并未就此离开,反而再度躬:“启禀大人,民女还有一事求大人裁决。”
那位主事的面更沉了几分,却一时也找不什么话来反驳他,只能皱着眉同自己生着闷气,此事说来确实是萧尚书理亏,可人家那可是三品大员,自己一个六品的小虾米,若是当真不要命的问了他的罪,往后仕途堪忧啊。
了片刻,方,“不知你那几位盛家表兄在何当值?”
那主事将一张纸笺递给了一旁的衙役,示意他给池萤,颔首:“嗯,拿好你的籍书,你可以回去了。”
却见那人在这籍司之中仿若无人之境,连半分目光都没留给自己,直直向着堂的姑娘走去。
池萤倒是没想到盛瑜的人脉居然已经广到了这地步,连一个京兆府里的小主事都认识,不过既然这样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便笑:“既然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池萤回:“回大人,民女的表兄盛瑜在礼担任员外郎,另有一位表兄盛璞在吏担任主事,还有一外甥在钦天监任灵台郎。”
主事官员大度地摆了摆手,“哎,无妨,本官也是规矩办事而已。”
他一脸忧心地停在了池萤前,
池萤了气,随即字字铿锵:“民女盛萤,家母盛清涓,原为萧明泓发妻,后染疾不幸离世,可萧明泓却与其继室袁氏将家母的嫁妆据为己有,即便民女将与萧家断诀,萧明泓却依然不愿归还家母的嫁妆,此等枉顾律法的行径,不堪为人臣,更不堪为人夫人父,还望大人裁决,换我母女一个公。”
随即只见那官员将桌案上的惊堂木一拍,又提笔在那籍册上刷刷写着什么,一边朗声:“本官得了礼盛瑜盛大人的信,特此允原萧氏女萤冠以盛氏为姓,日后你便不是兰陵萧氏女萤,而是汝南盛氏女萤。”
池萤继续:“既然如此,若是外嫁女殒,那其嫁妆自然由其女继承,说来家母的嫁妆如今便有民女一份,而民女如今脱离了萧家籍,那这嫁妆自然也要跟着民女离开,说来此事便正是籍司的辖范围,可萧家却抢占不肯归还,自然要请籍司的大人您来决断一二了。”
她躬行了个大礼,恭敬:“民女盛萤,多谢大人。”
那官员突然“哦了声”:“哦!盛瑜盛兄本官倒是识得!礼离此倒是不远,既然如此,本官去找人通传一声便是,你且先等着吧。”
虽然池萤对于宗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既然能让萧萤,哦不,盛萤从律法上和萧家划清界限,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反正不论去谁家总之都比在萧家得多。
“嗯?”那位主事的笔尖一滞,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皱了皱眉,“说罢,还有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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