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知晓,里面关着的是温寻和温玉若,还有镇国公的其他人。
他见着她从面前走过,她目光冷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是当年她还在公主府内,一切都还没改变时。
那天他去见温玉若,她刚刚被温寻解了禁闭,说要拆了院中的花架秋千时,她便是如此。
不带任何情绪,眼眸冰冷,径直与他擦身而过。
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当下早已非如今,他沦为阶下囚,更不会让她多看一眼。
萧缙看着她将要从身边走过,他到底是忍耐不住,开口道:“思宁。”
温月声停住了脚步,那双冷淡没有情绪的眼眸,终是落在了萧缙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萧缙脑海中闪过了万般思绪,可就在这一刻,在她望过来的瞬间。
他看见了她目光冷沉,没有丝毫的情绪,突然就想要知道,这么久以来,她到底爱过他没有。
他不知道这般卑劣的心思从何而起,但却成为了如今他最想要明晰的事。
所以在温月声看过来的瞬间,他声音嘶哑地道:“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可玉若是无辜的。”他眼眸深邃,一如当年一心疼宠温玉若的时候:“太女可否高抬贵手,放过玉若。”
他紧盯着她的面容,半点不敢放松,只想要看她面上的表情出现些许的裂痕。
可他想多了,从始至终,温月声的面上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不死心,复又道:“这牢狱里实在是潮湿,她身子羸弱,你到底是她的姐姐……”
他太清楚从前的温月声最为厌恶什么话了,所以他故意在她面前提温玉若,毫不遮掩他对于温玉若的偏宠。
若是换了从前,温月声听到这样的话,会痛苦,会难受,会生气,但唯独就是不会对他如何。
而面前的人,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却是道:“是吗?”
她面上冷淡,带着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冷酷,冷声道:“所以她转投入魏蘅之的怀抱,求着魏蘅之在流放时,多多庇护她,也是你的谋划了?”
萧缙的面容,近乎是瞬间沉了下去。
当下那瞬间,他想要看见温月声所出现的情绪,俱是全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他额上的青筋暴跳,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温月声,高声道:“你说什么!?”
魏蘅之在他身边多年,是他最亲近之人。
温玉若与他同床共枕多日,在一切倒塌之前的那个晚上,她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爱她。
而现在,他还没死,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魏蘅之的怀抱?
知晓这件事情,近乎让这几日心情沉郁的萧缙,当场发了疯。
跟在了温月声身边的大理寺官员会意,看向萧缙,淡声道:“前几日里,魏公子特地用自己留下的全部身家,换得跟温小姐一个牢房。”
“昨日还用那笔银钱,差遣了牢中狱卒,将牢房清理干净,为他们二人清理出一个干净的房间,用以成就好事。”
皇帝所下的最后一道圣旨中,镇国公、皇后和萧缙三人处死,其余人流放三千里。
镇国公这样簪缨世家,魏蘅之手里有些藏匿起来的财物,倒也实属正常。
牢中的事,狱卒禀报给了严伟,严伟又报给了晏陵。
晏陵只说成全他们。
狱卒便拿了魏蘅之的银钱,帮他们在这牢房中拜了个堂。
可笑萧缙从昨日开始,还以为是温月声要来狱中,他们才会这般清扫打整。
看着狱卒们搬运一些红色的东西,压根没往心里去。
如今却是得知,他那侧妃在他还没死之前,就已经躺在了他人身下。
剧烈情绪的冲击之下,萧缙近乎将一口牙咬碎,他只觉得心口处生疼,活像是被人生刮了一样。
他抬眸,只看得见温月声居高临下地站在了眼前,日光落在了她的衣裙之上,越发显得那一身耀眼的金龙璀璨生辉。
他听她冷声道:“她所做的事,便跟你从前无任何的区别,你这就受不了了?”
他觉得头晕目眩,近乎喘不过气。
温月声已经移开了目光,同旁边的官员道:“既是如此,便将他的牢房,移至魏蘅之、温玉若旁边吧。”
萧缙骤然抬头,与她对视,一字一顿地道:“温月声,你心底可曾有过我?”
对上的,就是她那冷淡无情的目光:“有你?”
“你配吗?”
这三个字,温月声在皇帝面前也曾说过,可跟在皇帝面前不同。
萧缙近乎是被这三个字撕成了碎片,他看着温月声毫不犹豫地抬步离开,所感觉到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边,官员领着温月声进入了最后一间牢房。
这里关押着的,便是温寻。
跟萧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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