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从今的眸光闪了闪,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双手不安地将她往怀里圈了些。
沈千祈顿时觉得这个木箱的价值都在无形中翻了好几倍。
他说到这里, 稍微停顿了一会才继续。
这场婚礼赶慢赶定在了多雨的时节,但幸好天公作,今日依旧是个大晴天。
“聘礼, 给你的。”
她突然就知这几日从海底城送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了。
的婚服里原是没有纱盖的,她现在蒙着的是从海底城送来,由最好的鲛人绣娘赶工两日,用鲛绡成的纱。
有多好。
“不后悔,哪样都不会后悔。”
晏从今呆呆地看着前的人,温轻柔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清晰地传了他的耳中。
“那个木箱是什么?”
“若是我说成亲之后我便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要与我同生共死,这样也不会后悔吗?”
明亮的日光从窗外铺洒来,穿过晏从今垂落额前的碎发,他的底落了晃的碎光。
沈千祈:......谦虚了。
沈千祈走过去取虚虚挂着的锁,稍一用力打开了它。
“不会。”沈千祈将那束编好的小辫在手心,回答得很快。
“今日就要成亲了,你会后悔吗?”
“当然可以, 不过我能先看看箱里装的是什么吗?”
更别提这满满一箱。
“本该早些给你的,可其中还有很重要的一件没有完成。”
“你给的这些已经很多了,当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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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给你的, 那便是你的东西,无需问我的意见。”晏从今垂眸笑了一声,伸手将空碗收回托盘里。
木箱足有一臂宽,贴着妆台靠墙放着,光从外表来看其貌不扬、朴实无华。
沈千祈合上木箱,转回来,跨过横在路中间的凳,走到晏从今面前。
他环住沈千祈的腰,抬起脸看她,没有否认她的话,而是突然反问她。
晏从今看着她停在木箱前,睫颤了颤,斟酌一会后才开。
小米南瓜粥、红糖馒、海味小馄饨......
“不过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你把自己全的家都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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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在午,沈千祈换好了喜服,蒙上纱,由许鸢一牵着踏了房门。
沈千祈完全不介意这些, 她放手里的空碗, 笑着了。
没有宴请宾客,也没有喜乐奏鸣,过程或许有些随意,但这对两位新人来说无关要,他们在意的只有结果。
目的是满满一箱的珍珠和宝石,每一颗都泛着自然闪耀的光泽,只是看着就知价值不菲。
“我有的东西不多,还有晚要补给你的,这些加在一起当作聘礼给你,可以么?”
若是放在之前,沈千祈大概会有犹豫,但现在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她一边喝粥,目光时不时往大木箱那边瞥,忍了许久, 还是捺不住好奇问了。
很好,都是她吃的。
光亮落在他们上,仿佛勾了一层淡淡的光,空气里有浮尘和浪漂浮着,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现在只有这些, 晚再给你补齐,可以么?”
晏从今低眉轻笑,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得不像话。
要想给一个人足够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近他、定他。
她挑起晏从今扎在右侧有些松散的小辫,拆开替他重新编好。
沈千祈松开那束辫,弯腰低,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同他额相抵。
鲛人很喜收集这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们的光和品位都很好,随便一小块宝石或珍珠都能在岸上卖很的价格。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忐忑,似乎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不够多好,话里话外都透着害怕被嫌弃的意思。
沈千祈满意地, 快速去洗漱完, 回来捧着晏从今给她盛好的小米粥小小地喝着。
沈千祈歪看他一会,从床上来,哒哒地小跑过去,双手撑在桌沿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