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看着雷锐脸上难得一见的认真,心知上次翠竹园的案恐怕对他的打击不小,想来要不是因为后来凶手自己曝另一个角度的视频,雷锐恐怕这辈都说不清那天晚上的事了。
定,津海市刑侦支队上还面临极其艰的任务——通过何明供的线索,找到十七年前凶案的切实证,以免到时候被何家兄弟反咬一。
三天后。
“什么意思?”顾铮不解,”重现?你想找人重新演一遍?“
他话说了一半,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当天晚上没有,但是如果我们可以重现那晚的一切呢?”
周五的傍晚,津海市一号线上,无数刚刚班的白领打着呵欠跟着颠簸的列车一起摇摇晃晃,在这些人当中,有些正在给男朋友吐槽公司的遭遇,还有些正在和朋友约周末的饭局,整个车厢里充斥着杂的窃窃私语还有响亮的报站声,一派日常祥和的氛围里,似乎除了靠在门边的年轻女学生,已经没有人在意津海警察夫妇打人的最新展。
雷锐在脑里过了一遍当时现场的况,照后期的思路,显然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包丽视角的反打镜……如果能一条澄清视频,证明现有的两条所谓的“监控”和“实拍”都有视觉盲区,那么许多人或许就能意识到,包丽当时的反击是事有因。
雷锐心思动得很快:“警察查案我们是帮不上了,十七年前的凶杀案我们也没有资格去查,但是至少,得让更多人知当天晚上何明和何刚的把戏到底是怎么成功的,这件事如果不澄清,未来张腾这一家该怎么过?那个叫张叶的小姑娘,她以后的路还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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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铮:“现在宋巧梅的案才刚有展,还没顾上这边,但可能是停职三十天并且取消今年的晋升资格,确实是制止过当,又引起了大的舆论反响,这么罚都算是轻的。”
“那这三个孙就是步步为营的现在本没有监控,那岂不是张腾包丽这夫妻俩这辈都洗不白?”雷锐抓了一把自己蓬蓬的卷,脸上写满了烦躁,“单一角度,但是现在不是找不到其他当天晚上的……”
张叶着帽,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早已不在搜上的词条,一颗心就像是浸泡在凉里一般。
雷锐咬了咬牙,虽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想到那三个孙心积虑为了一己私害了人家一家,他心里就是咽不这气,到网上翻了翻,发现直到现在都还有许多人定不移地相信张腾一家是仗着权位在外胡作非为,雷锐忍不住骂:“警方都了通报说这是有预谋的陷害了,还有这么多人不信,不但不信,还说这就是张腾一家后台的证明……,脑是个好东西,怎么这么多人就是不?”
顾铮读着秦一风发来的消息,心中却莫名到沉重,经过津海方面的调查,宋巧梅是湘潭人,父母早亡,也并未结婚,女儿是她和老家的初恋男友生的,后男方家里看不上她便没能结成婚,最后宋巧梅年纪轻轻的拖着个孩,在老家的小县城里呆不去,不得不来津海打工。
顾铮想起四年前自己从鉴定中心辞职时定的决心,轻轻了气。
津海市局的通报已经发了三天了,张叶本以为这么一来,许多原先定认为她父母知法犯法的人这次都会改变立场,至少会选择以观望态度去看待整件事,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官方消息了的当天,词条里的人不是在说官官相护就是在说难被陷害警察就可以打人吗,她在被窝里一连刷了好几个小时,最终还是忍不住痛哭了声。
“照真实况演一遍,但是加更多的角度,让人看到当时何明到底是怎么把包丽绊倒的。”
市局的叔叔已经打电话说很快她爸妈就可以回来了,但现在即使他们回来,也没有任何人相信他们,这么去,以后他们一家该怎么
沙发上抱着小橘的雷锐叹了气:“人丢了十七年,总算可以重见光了……她家里人这些年大概都急死了吧。”
顾铮看雷锐动了真火,轻声:“光是说是没用的,重要的所有人都过于相信自己的睛,但却不愿承认他们从视频里看到的只是单一角度的真相。”
如果不想让别人变成一个黄斯然,就要在舆论彻底发酵成为一个难以磨灭的伤疤之前,调查真相,并且解释和澄清。
顾铮直接把手机递给雷锐,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小橘猛地喵了一声从雷锐怀里来才打破了久的沉默,雷锐叹气:“张腾和包丽那边呢,最后怎么理的?”
“你想怎么?”
整整六年,宋巧梅换过至少十份工作,她不愿意让女儿再走上她的老路,所以最后甚至不惜在歌舞厅起了陪酒的舞女,希望能挣到更多的钱让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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