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27节(2/3)

“我是你老！”

可他又说“你们乌今”？

想要比过莫迟的反应速度是不可能的，但年轻人的手也算相当矫健了，他在起时脚步不稳、差摔了个踉跄的况，还是以快过莫迟五六步的速度，往前方跑了十几步。

杜昙昼解腰牌，朝他远远一晃：“你自己过来看。”

莫迟眉一压：“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他儿吗？！”

说到这里，年轻人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这回别给他们太多，我快攒够钱了，用不了太久，就能给你迁坟了。”

二人见状，立刻站定在不远的一座坟包前，假装是来祭奠，实则是在暗中留意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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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昙昼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年轻人已经完了附近的杂草，正在用火折带去的纸元宝。

但他意志非常顽，摔倒在地后立忍着疼就地一，连鞋都甩掉了也顾不上，继续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年轻人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敢动，反问杜昙昼：“你说了命案？谁死了？！”

莫迟睛一眯：“你和他什么关系？你是他儿？”

“啊？谁？”年轻人还是看了墓碑，才敢确定祭拜的人确实叫这个名字：“啊、对啊！是、是又怎么样？！你想吗？？”

他说话的吻非常奇怪，不像是晚辈对辈，甚至不像是对待家中任何一位过世的亲人，倒像是在和一个不算特别熟的同辈在说话。

莫迟没有跟年轻人废话，开门见山就问：“你认识阿伏？”

年轻人腾地站住脚步，须臾后颤颤巍巍地转过来：“你……没有在骗我吧？你真的是当官的？真的不是来跟我要钱的？！”

话音未落，向来冷静的莫迟这次却比他先行动了，他绕过杜昙昼，直接走到年轻人侧。

杜昙昼沉声说：“别抱着你那堆心了，我对它们和你的钱都没兴趣，我只想知，你和阿伏究竟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已经死去多年，你为什么会来给他扫墓？”

带着莫迟之力的一击可不是小事，年轻人当场痛呼一声“哎哟”，应声倒地。

杜昙昼轻声对莫迟说：“你先别过去，让我上去问问——”

他将坟包旁边的杂草一把一把来，扔到一边：“我之前给你的钱你都用完了吧？我今天再给你烧，还有你们乌今的吃的，我也给你带了一些过来，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你不吃，要是不喜，你可以分给你地的那群邻居。”

杜昙昼回想起册上所写的容，阿伏要是活到今年，怎么也有四五十岁了，而年轻人看上去还不满二十，难……他是阿伏不为人知的私生？

上去像是曾经来过无数次。

“关你什么事！”年轻人看上去格和顺，却在对方问及阿伏时表现得很凶横，显十足的保护之意。

莫迟一手抬起遮挡他抛来的泥土，另一手顺势抄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看都不看就扔了去，直接命中年轻人的脚后跟。

杜昙昼实在看不去了，在他后冲他大喊：“别跑了！我是临台侍郎杜昙昼！我不是来抓你的，有一桩命案牵扯到了阿伏！我是来查案的！”

莫迟虽然得清秀，可骨里那份凶悍狠厉却不是假的，面无表走过来的时候，任谁见了都会不由得心发颤。

“一个叫候古的乌今人，你听说过他的名字么？”

年轻人双瞪大：“你说谁？候古？他死了？真的？！”

年轻人将包袱放在地上，一把里面的贡品拿来，摆在阿伏的墓碑前，嘴里还不断念念有词：“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主要是最近坊里太忙，我忙着赚钱，实在没空。”

年轻人死死抱着包袱，怀疑的目光在二人上来回逡巡。

年轻人这回终于觉得不妥了，他把包袱往怀里一抱，戒备地盯着莫迟，满脸警惕地喝：“你是谁？！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没钱！你要抢钱可别抢我的！”

而一切就如莫迟所料，年轻人所停留的这座坟冢，正好就是阿伏的坟茔。

年轻人抓起地上的一把土，兜往莫迟面上一撒，然后抱着包袱，就往反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