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银票放到桌上:“我不能把钱都带走,总要给你留一些吧。”
“带上带上!”象胥官皱眉:“我自然有月钱可以领,不用你给我省钱!”
夫人便不再言语,将银票藏到几件衣的最,系上了包袱。
象胥官犹嫌不足,又吩咐:“今夜你不要和我共一室了,先和孩住到厢房去。记住,明天天一亮,你就带着儿城,一刻也别耽搁!”
夫人心中满腹疑云,但见象胥官心绪不宁、坐立难安的样,有心多问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解答。
“等风波过去,我自会跟你解释。别问了,去厢房待着吧,切记将门窗锁好,不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来,听清了吗?”
夫人一步三回地领着儿去了。
听到厢房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象胥官才舒了一气。
他疲惫地靠向椅背,抬起望着天板,陷的忧思之中。
夜,杜府。
莫迟与黑暗中蓦然睁开双,他看似早已熟睡,实则一直保持着神志清醒。
旁的杜昙昼用手臂环着他的腰,墨黑的发垂在枕上,又几缕还缠绕住了莫迟的脖颈。
郁的兰香弥漫于室,将屋外刺鼻的瑞香气味全数掩盖。
——杜昙昼始终没有将房前屋后的瑞香移走,莫迟都快习惯那刺鼻的香了。
莫迟定定望着杜昙昼的睡脸,须臾后,试探地开叫他的名字:“杜昙昼?”
杜昙昼双闭,呼平稳顺畅,睡梦中的神发生没有任何变化。
莫迟稍微加大了一音量:“杜昙昼,我要起来了。”
杜昙昼睫羽微微一颤,似乎有所察觉。
莫迟耐心地等待了片刻,杜昙昼始终没有更多的动作,应该已经睡得很熟了。
莫迟轻轻举起他的手臂,灵巧地从杜昙昼和床板之间不大的隙里钻了来,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床。
床边的脚踏上,染香枕着曳地的床帷睡得正香,听到旁的响动,于沉睡中将睛掀开一条,一双猫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金光。
见到发动静的人是莫迟,那双又圆又大的睛盯着他瞅了一会儿,很快就闭上了。
染香平常不蹭人也不叫,只有睡觉的时候必须要睡在能看到人的地方,其余时候,除了要吃的以外,极少向人撒,也几乎不发猫叫。
莫迟的视线没有在这只狸上过多停留,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木门推开一条。
趁着夜重,他在全杜府都无人知晓的况,翻了的院墙。
不久前,在鸿胪寺调查簿册时,曾有一地方记载了象胥官的住址。
也许是因为篇幅不够,那行字写得很小,凑凑地写在一个角落,杜昙昼也许都没有注意到,但莫迟只看了一就记住了。
那个地方离杜府并不远,莫迟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杜昙昼发现自己不见以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