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须臾,才对莫迟说:“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用别的男人送的烟,还要天天随携带、寸步不离。我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打不
杜昙昼坐到他旁边,膝盖挨着他的:“换一吧,家里又不是没钱,今天回来路上,我见到有卖的了。现在的新烟又轻又致,打起火镰来也更方便,明天你就和我上街,看上哪个就买哪个,连价钱都不用问。”
“不用了。”他轻咳了一声:“这个就可以。”
莫迟笑了一声,着一烟摇了摇。
“没说什么有用的。”杜昙昼看上去像是随一答:“不过,他倒是给我看了邪朱闻的画像。”
“你——”
“是。”杜昙昼走台阶迎向他:“画得不太好,但也算是勉让我见到了焉弥摄政王的真容。”
杜昙昼没有移开目光,他一不眨地凝视着莫迟,须臾后,他像是了什么决心似的,闭了闭,然后开问:“你不想换新的烟,是因为你手里的这,是周回给你的么?”
莫迟正想开,又听杜昙昼沉声:“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
莫迟神猛地一收:“画像?”
“……抱歉,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他的话语间充满歉意:“当时在川县矿山,你的烟不慎遗失,我沿着来路为你寻找,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偶然见到烟上刻着一个‘周’字。”
“周回”二字从杜昙昼嘴里说来的时候,莫迟彻底愣住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杜昙昼面前不远:“调查得如何?木昆和你说什么了吗?”
杜昙昼没有立刻回跟上,他站在原地呼了几,才勉稳住心绪,走回了房中。
杜昙昼抬起双,与莫迟对视:“我知我应该直接来问你,可那个时候的我……总之,关于背后调查你这件事,我很抱歉。”
杜昙昼定定地看着他,莫迟又加了一句:“知你有钱,可也不能,你要是想给我买东西,就等我真看上了什么再说吧。”
杜昙昼却表现得非常执着:“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临台前,我们先去把烟买了。你去看了就知,如今的烟个个都巧非凡,都能让你挑。”
杜昙昼慢慢走到他前,用十分平常的语气,闲聊一样和他说:“我看你的烟也用了一段时日,是不是都用旧了?我再买新的给你吧。”
莫迟皱眉了一,苦涩的药味瞬间充斥于腔。
莫迟吐烟雾,带着笑望向杜昙昼:“哪有卖烟的那么早开门?再说我手里这个就很好,我用惯了,也不想换。”
杜昙昼罕见地回避了莫迟探寻又疑惑的视线。
莫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握着烟从他侧走了屋。
杜昙昼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了。
街上转了几圈。”
莫迟缓缓放拿着烟的手臂,怔忪半晌,才发声音:“你怎会知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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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莫迟的表纹丝不动,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最寻常的闲话。
杜昙昼视线不着痕迹地往移,这时才注意到,莫迟的烟没有挂在腰间,而是被他攥在了手里。
莫迟就坐在床边的榻上,用火镰燃了药材丝,烟里,然后送到了嘴边。
这个在敌国生死的夜不收,平生第一次遇到不知该作何反应的境况。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回到京城以后,我心中着实好奇,所以瞒着你调查了一,我打听到你曾有一位名叫周回的队友,所以才有此猜测。”
说到这里,杜昙昼抬起笑的瞳,看莫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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