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莫迟单膝跪地,一时无法起,其余三个焉弥人齐齐围了上去,试图以三敌一取走他的项上人。
命令已,众刺客齐齐刀,猛扑而上。
里面无人应答,杜昙昼加大手上的力气,没想到一掌就把闭的大门拍开了。
莫迟厉声:“里面的几个都是焉弥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曾经都是邪朱闻豢养的刺客!以你我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赶去县衙叫人!”
莫迟手持断剑,旋加战局。
原本应该着脑袋的地方,现在只剩一个碗大的断面,骨从断面在外,看上去目惊心。
不过几番手来,杜昙昼和莫迟就都受了新伤。
来人不过五六个,却个个都是锐,远比从前他们遇到过的焉弥人更加剽悍。
莫迟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无妨,这人肯定已经死透了。”
一血光闪过,刺客浑一,瞬间断了气。
弯刀当啷掉落,那刺客被杜昙昼以方才同样的剑招刺中,当场断了气。
莫迟的胳膊如同铁钳,死死绞住他脖不放。
待到他的面目终于从伞了来,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杜昙昼,都不由得震惊的神。
莫迟从背后勒住那个还没咽气的焉弥刺客,严词问:“邪朱闻让你们到这里来什么?!说!”
“莫迟!”
莫迟猛地一弓,用断剑直面前人的腹。
他还没来得及问外面的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听得莫迟在后说:“抱歉,敲错门了。”
杜昙昼回反击,剑穿过弯刀的间隙,刺穿了那人的手掌。
刺客张了张嘴,断断续续说:“乌……今……”
两个男人从院中走了过来,杜昙昼正开询问,余光突然注意到,院中的地上散落着许多衣,看上去好像是乌今国的样式。
嗜血的杀机铺天盖地而来,滂沱的暴雨中,邪朱闻抬起手中的王杖,指向莫迟:“不要杀他,他是我的。”
刺客动作极快,经历了一路狼狈的莫迟和杜昙昼力明显不及平时,不过片刻就被追上了。
杜昙昼腰间剑背在后,接着大步上前,拍响了客栈的院门。
“怎么了?!”杜昙昼跟在他后边跑边问。
莫迟和杜昙昼一齐朝羽箭来的地方看去。
他一手关上大开的木门,拉着杜昙昼就往来的方向跑。
悄然离开已无可能,杜昙昼松开莫迟的钳制,一抖剑,转迎向刺客:“先杀了再说!”
黑暗中,更多的焉弥人从巷两端走了来,人群的簇拥,方才箭的人放弓,一步步朝二人走来。
杜昙昼有意回护莫迟,又被离他最近的焉弥人持刀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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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昙昼凭借仅会的几句焉弥语,听懂了邪朱闻的话。
“小心!”杜昙昼护着莫迟往后倒退一步。
黑靴、绣着金线的衣摆、指间的红宝石圣戒,那人的影一现在莫迟前。
听见莫迟从齿间挤的那声带着怒意的“邪朱闻”,这位孤傲慢的摄政王勾起角,了一个满带杀意的冷笑。
杜昙昼肩左臂新添了几血,莫迟则是在试图夺刀之际,被焉弥刺客踹上膝盖,半跪在地。
“莫迟!”见莫迟受伤,杜昙昼的手变得更为凌厉,与他缠斗数十招的刺客终于不敌,被他一剑穿,倒在地上。
刺客们从腰间弯刀,朝他扑了过去。
他盯牢莫迟的双,慢慢抬起胳膊。
客栈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焉弥刺客夺门而,追来。
那人淡琥珀的瞳自始至终都注视着莫迟,而莫迟也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念他的名字:“、邪、朱、闻!”
“焉弥人?!”杜昙昼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现在东绛县到底想要什么?!”
莫迟以极大的力气拽着他往后退,几步就退到门外。
尽脚腕受伤,膝盖也疼痛不止,那两人最终还是成了他的手败将,在他的弯刀一死一伤。
破空之中,一枝羽箭猝然,以极其准的角度穿透了刺客的太。
那刺客腹中刀,痛呼一声,连退数步。
“劳驾!”杜昙昼提声量:“请问——”
杜昙昼手如电,一把掀开斗笠,车上人受到外力推动,重重倒在车架上,蓑衣也从上掉了去,了面的真容。
话到嘴边,他蓦地察觉到不对劲之,此人的斗笠面居然没有!
杜昙昼还未回,就被莫迟一把钳住手腕。
刺客被勒得珠突起,满脸通红,不停拍打他的手臂。
莫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弯刀,朝其余两人直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