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聚会实则是若不让原跟着去,江灵曦便也不去了,这才邀请她们二人一参加的。
十来岁的穆揽芳也是气很大的小姑娘,早就着一包老醋了,当即不兴了,说怎么就有缘了?
“天名字里带‘揽’的多了去了,难什么人都能跟我当妹吗?”
原那会儿虽然还不到十岁,她也是江父和许氏的宝贝,哪里被人当面这么说过?好似她叫这么个名字,真的是为了上赶着穆揽芳妹似的。
加上穆揽芳表态之后,其他官家小也见风使舵地说诸如“揽月确实不如揽芳好听”之类的话,原便红着睛提前从宴会上跑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原便闹着不肯和穆揽芳同用一个‘揽’字了。
时女的名字不用上族谱,也不用告知外人,而且那会儿她也尚年幼,家里日常都只唤她‘阿月’的名,更改起来也不麻烦。
江父和许氏心疼她还来不及,自然听她的,从此让她只唤作江月。
从那之后,江月再回原籍,江灵曦都会特地让她们二人避开,二人便也没怎么碰过面。
事儿不大,说起来就是小女孩之间吃味然后拌了几句嘴,后就不来往了。
江月没认原这个昔日‘敌人’,实在是因为两人已经许多年没碰过面了,而大后的原也早就对这件事释怀了。
而且在原的印象里,穆揽芳的面容已经模糊,但依稀记得她是个形苗条、各运动的姑娘,跟前这个圆虚胖的模样半不沾边。
江灵曦拉着江月的手轻轻摇了摇,压低了声音同她耳语解释:“我不是特地要把她带过来的,是我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她。我本是让她先去我家稍待,或者择日我再去拜访她的,但她说天气不好,瞅着就要雪,轿也不挡风,让我坐她的车送我过来……”
江灵曦特地寻过来,是怕翌日到了约定的时间,江月冒着刺骨的寒风、丢生意去给她诊脉,完全是一片好心,只是不巧遇到了穆揽芳,又碍着面不好直接让穆揽芳走人。
江月表示没关系,而后给江灵曦把脉,半晌后:“已经没有药毒了,只是底还有些亏空。我建议是不要再吃药了,药补不如补,不用再吃药,饮上注意一些就成了,后若还有不舒服的,也别大冷天的亲自来了,使人来知会一声,我去你家也是一样。她也没说错,铺里没什么生意,耽误不了什么事儿的。”
江灵曦笑着摇,“我难只有不舒服的时候才能寻你?今日来找你诊脉只是一遭呢,还有一遭是听我爹念叨好几次了,说你制的药膳特别可,我还没尝过呢,今日怎么也得尝尝你的手艺。”
这便还是特地来照顾自家生意了。
江月笑着说好。
见她们妹俩说起悄悄话了,穆揽芳不耐烦地清了清嗓,话来:“什么药膳?也给我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