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成想,那捡来的成哥儿在炕上躺了半日后,就已经生龙活虎,活蹦,一时在家里的桌椅板凳上爬爬低,一时吵着要去外堆雪人,一时又喊冷喊饿,稍有不如意的,他就一.坐在地上两脚蹬,甚至满地打。
一家里,最温柔、最有耐心的当属许氏,但许氏怀着,其他人自然不会放任那孩吵着她,便分好了工,每人带那孩一阵。
反观江月和联玉,两人都喜静,也没心思陪着个陌生小孩玩闹,就都十分疼这个。
成哥儿被吓得哆嗦了一,也不敢再装病了,只是仍然持说不走。
大雪一连了好几日,到了年二十七的时候,总算是停了雪。
宝画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就没把话说完,转而说起:“姑爷那一伤,又是断,又是伤。治的时候一声痛没叫过,平时里更是吃喝穿用、衣住行啥也不挑,比我还不讲究呢。反观那小孩,才刚醒了就说这儿疼、哪儿疼,还吵着说要吃糖、吃心的。”
听说这个消息,江月和联玉不约而同地呼一气。
熊峰憋到这会儿已经到了极致,忍不住声问:“若说起来,我们公也是在山中病倒,被小娘的家人捡回来的。怎么不说我家公是什么少爷、皇呢……还敢让他赘?”
联玉神微变,转过看她。
“什么走?谁说要走了?我哪儿也不去,就住在这里!”那成哥儿小旋风似的刮了屋里。
扰得家里飞狗,不得安宁。
熊峰张了张嘴,想说也不一定怕疼怕痛、讲究吃穿的才是好,但到底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所以宝画方才没敢在屋里提画本引发的猜测,而是悄默声儿地跟来,在外跟江月说这些。
之前他都是在地上打的,但是叫江月看见房妈妈连夜给他清洗袄、又再烘,好不费劲儿,就不惯着他了,直接银针刺他脚底板上的,让他笑闹打打了个够。
两人呼完那气,视线一碰,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江月还没说话,宝画已经噗嗤一声笑了来,摆手:“知你还在给姑爷赘我们江家这事儿抱不平。但你别扯了,咱姑爷那穿上龙袍也……”
…………
房妈妈带孩还算有经验,宝画和熊峰则是心智单纯,还算能跟他玩到一块去。
他虽只五岁,但经过这几日,也发现这家里实际主的是江月,所以跑到她跟前一边嚷嚷,一边又开始故技重施,扑到炕上直打——
“疼肚疼是吧,疼扎脑袋,肚疼扎肚。”江月笑眯眯地拿了银针冲他比划了一。
房妈妈这才作罢,只骂了她一顿。
前江月还觉得不过是在老宅住几日,虽比城里冷了些,倒也不算难熬。
联玉本坐在炕上看书,见了他便立刻站起避到一边。
总算如今能回程了,也就代表着这苦难终于要到了。
他便也不敢在作践上的袄,只敢在炕上打。
月发,您再给她收着。”
提到自家亲娘,她连忙求饶:“姑娘别告诉我娘,我不说就是了。”
江月在收拾自己的银针,“我们都要走,你一个小孩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反正我不走。我……我疼!我还肚疼……总之我哪儿也去不了。”
江月虽没接话,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便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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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着这家人不知才正好,这样回等自家公养好伤,才好把他直接带走,省的被黏上了,不得脱。
宝画去村看了一遭,说已经有人在清扫路上的积雪,估摸着过了中午,就能启程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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