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看清南丘默何时的手,她自己的右手腕瞬间就被划开了一血,黑血汩汩淌。
元湘灵踉跄后退,疼得直冒冷汗,洛静寒揽住她。
留霜剑的剑气快要近南丘默的脖。
“你什么!”濋飞飞也了刀。
南丘默无所畏惧,解释:“你们急什么?这不是给她解蛊呢,割开手腕,放满两大碗黑血就可以了。”
“是吗.....”元湘灵小脸煞白,气如游丝。
“喏,那边有两个碗,这位士兄弟,你收收剑,带着元湘灵去放血吧。”
南丘默指了指窗边的两个木碗。
“去哪里?”洛静寒问。
“随你们便啊,你注意看着,放满两大碗,把黑血放净就可以了。”
洛静寒还想再问。
“放心好了,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南丘默解释。
洛静寒这才带着元湘灵离开。
“洛大哥,我们去外面吧。”
“好。”
屋外的台阶上,洛静寒坐在元湘灵后,她的后背倚在了他的膛,而那割了血的手腕,就停放在木碗上,洛静寒端着碗。
“洛大哥,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言谢?”
“我是不是很冲动.....”
洛静寒不语。
“洛大哥,你知吗?我很后悔.....”
“为何后悔?”
“我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拦住柳大哥.....”
洛静寒想起了柳凌风当时与他的对峙。
刀与剑,风与雪。
他也想起了,当时,元湘灵明显的偏向。
“洛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是我未能恪尽职守,你无需自责。”
“可是,我还是会怪自己,如果能多再持.....”
“柳凌风此人意志定不可曲折,若你我加阻拦,必定大动戈,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元湘灵看不到洛静寒的表,只能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洛大哥,我没想到,你连这一都考虑到了.....”
洛静寒没说话。
第一碗血放满了。
洛静寒换了第二个碗。
元湘灵此刻虚弱至极,声音如同蚊蝇。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
洛静寒很想让元湘灵别再说话了,省些力气。
“洛大哥,你相信命运吗?”
“有时相信,有时不信。”
“呵呵呵呵......柳大哥走的那天,我心中就有了不详的预,我总觉,他独一人来百越,一定会事,我不是咒他,而是我当时确实预料到了.....无法控制的预料......”
“既然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呵呵,洛大哥,你是说,这是柳大哥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