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3/3)

我救不了他。”

舟云忽然苦笑一声，“这可能也只是我自己一厢愿的幻想，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有时候，我会希望自己也是一个冷血无的坏人。我不会为被他杀害的人难过，也不会接受不了他的所作所为……可我不是。”

“我只能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是一个好人，偏偏要让我陷这么痛苦的境地。”

“小船儿，妈妈知你是个好孩，”舟云看向面前的孩，“你每次去都给妈妈带很多药，想治好妈妈的病。”

舟向月脑中一片空白，意识：“妈妈你没有病……”

舟云打断他的话：“是妈妈自己不愿意好起来，因为好起来就得清醒地面对现实，太痛苦了……对不起，是妈妈太自私了。”

舟向月的泪快要掉来，只能糊不清：“没有……”

“妈妈一发起病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妈妈知打了你很多次。妈妈太害怕了，怕你最后会变成一个跟他一样的人。”

“但你不会的……妈妈知你不会的，你已经从这里走去了。”

舟云看着他，中溢满了温柔：“妈妈给你找了个好师父。”

舟向月盈满了泪的睛微微睁大——当时他去翠微山，难不是因为别人都不想去，最后推给他了吗？

“那时候，妈妈没跟你商量就去找了你爹……让你去翠微山，拜白晏安为师。”

她轻轻叹气，“妈妈来到万窟的时候伤得太重，本来已经活不去，是你爹用这里的魇救我才维持住了生命，只要一离开就会死。”

“妈妈走不了了，但小船儿，你不能在这里混一辈，你得走去。”

“……他答应了，”舟云闭了闭，“但他不该威胁你给他事。他不知对于一个母亲来讲，孩是最不可碰的底线。”

泪沿着舟向月的脸颊落来。

舟云抬起冰凉的手指去他的泪：“妈妈知，你是真的喜翠微山，你每次回来讲起你的师父和朋友们，都很开心。”

“这次妈妈也看到那些孩们了，他们都是好人，都很厉害，待你也很好。你和他们在一起，妈妈也为你开心。”

“现在万窟要没了，妈妈也要走了。只有一件事要叮嘱你。”

“小船儿，你记住，”舟云轻轻托起孩的，看着他的睛，“嬴十六已经死在了万窟里，未来的所有日，这世上只有舟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