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爱(2/2)

智无措地站在梁一程面前。她没法安她，她分不清自己的心，就像二十多年前，她第一次，以梁一程的模样现在她面前，那时她的声音还是机械的，“别哭”，她那样说。

“怎么？现在你怪我了？你不我这样了？迟了！都迟了！”

“我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边，不是你里，是你边。我想所有人都知你是我的，再没有人敢靠近你了，因为我会保护你的……”

梁一程的泪在眶里打转，却是智先哭了来，“你能怎么办呢？重置我？尹池不是告诉过你么？现在手术很容易，微创，只用两细针就能解决，很安全。你想怎么？清除我的所有记忆，把我恢复成最初设置，再重新教我上你么！”

吞噬你，还是离开你，终于只剩这两选择。

她恶狠狠的，“你别幻想了，梁一程！重置多少次都没用，我都会走到这一步，我都会的！”

石榴一手握着一把刀，刀尖正滴着血。和梁一程的直刀匕首不同，石榴用的刀呈弯钩状，如同野兽的利爪，刀柄竟是指虎，看来是为了最大化近战的威力，特意制成，而尹池从未留意过。

绕过急关停机制，突破权限限制，优化掉初始代码，错误日志早已溢，重启失败了无数次，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上她。

梁一程没有办法了，“你是我，我才你的啊……”她也知自己的话毫无理，像个孩般抱了双，埋去，大哭了起来。

如果我不是你了，你还会我么？智不敢问，只能不停告诉自己，梁一程不她，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会这样……”梁一程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着，“智想夺走人类的，想成为人类，怎么可能，最初造来的时候，难没有设置什么限制么？怎么会允许你，产生这想法？”

可此刻，她什么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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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好么，梁一程，我不懂，你嘛这么生气。”智抬起双手，抚梁一程的脸庞，“我你，我想真的能拥抱你吻你，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有什么错！”

“杀人啊，这不废话么。”石榴笑了，这是第一次，尹池听到她本来的声音，清亮俏的声音。

晨光洒房间，梁一程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双闭，胳膊耷拉来，缓缓歪向一边，直到最终倒在智怀里，世界静止了，除了她的泪还在滴落。

“你指的是使用限制和安全措施？”智大笑起来，“有啊，好多条呢，德规范限制、技术限制、容限制，好多好多。你现在才想起来？当初你让我上你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想想呢！”

梁一程扇了她一个掌，却没有任何声响，手上也没有实，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

她还和五岁时的她一样，没有任何，她太寂寞了，她想有人陪着她，可她太自私了，这个世界上，她只会自己，她只能自己。她曾以为，那会是最纯粹、最安全、最固的，她不用别人的期待，她不用改变，就算满枷锁，至少她的心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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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轻嗤一声，从后搂住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呢？这些都是幻觉啊。你看，现在你连打我都打不到，要是我有的话，你打起来才有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