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我疯了?”
姜余猛地一拍大腿,也不知道自个儿在丧气个什么鬼,她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抱起那团衣服,打算拿出去扔了。
裴家这块地皮她是逛的很熟了,姜余找了个就近的地方把衣服给扔了,然后开始在裴家允许客人游走的地方瞎转悠,打算找个管事的帮忙叫一辆车。
对于裴家这种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姜余只到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图个顺手就行。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宾客大多也都离开了,姜余也只看见稀稀拉拉的一些佣人在收拾。
谁知道管事的还没找到,姜余自己先被当做了佣人,被人叫住了。
“喂,那边那个长头发的,去给我找一些醒酒的药。”
男人似乎有些难受,姜余闻声看到相隔几米处的男人时,他正坐在长椅上,手覆盖在额头上揉搓着太阳穴,男人微微垂着脑袋,脑后扎起一撮头发,右耳上两个耳骨钉闪闪的,比起裴肆那种漫不经心的微卷,这人人把自己的卷发搭理的很精致,看起来一股子贵气。
姜余赶着回去投奔她的死党,根本没心情搭理着脸都看不清的男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来回晃动的身影,男人有些不耐了。
“喂,听见没,动作快点儿。”
男人缓慢的仰起头,仰起下颚时神色很傲慢,但动作又痞气又优雅姜余看着他,心理就忍不住涌现出一种诡异感,这人她瞅着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哪儿哪儿都让人觉得违和。
面前的姜余看起来更不耐烦,她拉着脸,表情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是纯纯出于人类的好奇心,她多看了两眼。
“这样的工作态度,我有权利开除你。”
“哈?”
姜余懵逼,她不理解的走到男人面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姜家她平时一身下来几万起步,裴肆随便给的一身衣服几十万起步,她都怀疑着男的是不是瞎。
“你家佣人这么穿?你觉得我是佣人?”
对面的男人困惑,姜余也很困惑。
姜余甚至瞧着那个男人,他真的有在思考。
“难道不是嘛?”
他很疑惑,姜余本来都还在猜测,这么个傲慢的家伙,高低得讽刺个两句再说吧,可是对方就是一个问句,没有参杂其他的情绪,甚至那双狡黠的丹凤眼里她居然看出来了那么一丝丝单纯的味道。
姜余蹙眉,真不想和喝醉了的人掰扯,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之下,姜余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留下一句轻飘飘的。
“神经病吧你。”
“你…”男人脑子晕乎乎的,酒精正上头,望着姜余的背影半天憋不出回怼的话,“我居然被骂了。”
……
离开后,姜余很顺利的坐上了车,系统刷脸来到温畅住的别墅区。
房子只有温畅一个人住,在外传言里她就是温家的疯狗,温畅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过去和姜余一样都没啥朋友,姜余基本上有空就喜欢往她家去。
还记得当初的温畅还是个温柔的留级生,是姜余自卑青春期唯一的天使姐姐,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是缠着人家的蠢样,姜余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快到门口的时候,屋内就走出来个男人,长得奶奶乖乖的,也不知道是温畅的第几号小奶狗,看着眼熟,对方离开之前还走到她面前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姜余后脚推开门,屋内还有些事后萎靡的味道,得亏姜余动作没那么快,要不然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要看到什么活春宫,那些血脉喷张的画面她真的是没眼看。
“哟呵,宝贝儿你今天怎么来了,你哥不是说你去裴家不回来了嘛。”
温畅刚从浴室出来,拿着干毛巾正在擦头发,瞅着她蔫了吧唧的样,去酒柜给她拿了瓶爱尔兰威士忌放在茶几上。
“我要留…那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姜余没管酒,起身把窗户打开了,“这屋里的味啊,你也不开个窗。”
“少跟我扯东扯西,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温畅本人是个时尚敏锐度很高的人,她刚刚一看到姜余这一身就知道不是她自己买的,死丫头还要在她面前装。
“嗯…”姜余有点儿心虚,她表情挺难看的,迟疑片刻道:“温畅啊,你养那么多男人,有避孕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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