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3/3)

他忽然开：“吃慢，没人跟你抢。”

她愣了愣，说：“啊？哦……”

她放慢了速度吃，他没再说话。吃完后雨还没停，她留在他的住，没有上带着光明离开。她在他的屋里走着，探看到书房门半掩。她来过几次他的这个住，但是从未过这个房间。

“我可以看看吗？”她问。

“可以。”他回答。

她推开门去。他的书房看起来不止是书房，书架上排列着唱片和CD，墙上挂着好几把吉他。

“你的吉他看起来很好，可以试试吗？”她问。

她征得了他的同意，挑了一把坐在沙发上试了一。他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弹了一段。

“这是什么曲？”他问。

“这是我写的，”她没想到他会问，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想后面是什么，以前写的，有忘了。”

说到这些，她的睛亮起来，有些兴奋，也因为看到他兴趣。她借用他的电脑登录了一个网站，看上去像是一个古早的共享盘，里面是一些音频，创建时间已经是七八年前，看名字像是乐曲的小样。

她开一个音频，是她刚才弹的那首。女孩声音说着“3，2，1”，只有吉他的弹唱，背景音有脚步声和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结束后还响起其他女生的说话声，她们在讨论这首曲的修改，然后背景里铃声响起，女孩说“上课了”，音频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是这个音频，听着似乎也走神了。他从她手里拿过吉他，凭着记忆弹她后面的一段。

“你们后来修改了吗？”他问。

她回过神来：“改过了。但没来得及录。”

他不置可否：“这是中的上课铃，你在那时候玩的乐队？”

“是的。”她想起他们上的是同一所中。他那时候在什么？一神奇的觉，同一所中且素不相识的人，多年后听见曾于同一时空的音频。

电脑自动播放共享盘里一段音频，另一个小样，吵吵闹闹的乐队，其间夹杂着互相指挥。雨一直在，淅淅沥沥的声音，Y的手指拨动琴弦。

她的脸颊贴着沙发靠背，侧着看他手上的吉他。

“你想念那个时候吗？”他问。

“我不想念。”她回答，语气肯定。

“为什么？听起来你们很快乐。”

她笑了笑：“也许吧，但这只是微不足的一小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