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惩罚我(3/3)

母女啊？哎，我用的还是你以前那个办法呢——”

还没等他说完，Z就猛地挂断了电话。

园里很安静，广阔的天幕像蓝的手掌，将她罩在大地上，呼自由，但有重力。她静静地站着，忽然后传来声音，她回看，看见他站在后。

她的脸苍白，手指收又松开。

“你听到了？”

“听到了。”他回答。

她垂笑了笑，转过：“我让司机来接我，还有事要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什么事？”他平淡的声音。

她没回，他又问：“什么事？”

缓慢而平和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在意。但是Z不敢回，想要往前走，但被人从后抓住手腕转过，扳过。

“说说看，”他说，“你有什么事要理？”

他平静的双看着她，看不绪，在Z看来更是一折磨。

她低声说：“你知今天我了什么。”

他说：“对，我知。”

以他的锐，他当然会发现。他会知她自导自演，知她把事件夸大，推到对手上，把原本看来不痛不的敲打上升为蓄意害人的行为。

最重要的一是，可能他不知。这违背了父亲的意志。女人本并没有太大价值，但作为Z的肋，她安全地被关在疗养院里，就是一价值。

听到他这句话，她顿时觉得无遁形，但他又困着她，让她的脸暴在灯光和他的注视。

她可怜的，受人控制的人生的一角，就这么赤地从黑暗里被找来，掀开盖，端在他前。尽她如今已经有些力量，但还被迫观看她的母亲像个品一样脏被单里带走，扔在路对面。

他从来都会不到这困窘吧？而这却是她的家常便饭。她觉到费尽心思建立起的尊严土崩瓦解，想逃离却没有逃离的空隙。

她弯腰，像是要在影里藏起来似的。他低看她，伸手过去，却接到一滴冰凉的。

她被他环着困住，双臂围绕着带起，曲着手臂被压在他的前。她仍然低着躲在影里，额靠着他的膛，泪落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

他迫她抬起。

“还想躲？”他说。

她着哭腔说：“我不想哭的……”

他看着她的脸，问：“为什么哭？”

她不回答，他等了一会还没等到答案，便带着她上车。

她大脑混，坐在副驾驶上不动，他靠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她才惊了一，问：“我们要去哪？”

他没回答她，开车去了一条不是回家的路。她渐渐认这是要去哪里，直到他在停车场停，牵着她的手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