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苍时摁亮手机屏幕:“一小时八分钟,可以啊。这还是在视觉剥离的况话说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看你状态不对,没想到还能撑这么久。”
黎昼听见闻苍时起的声音,也听见他走向自己时带着调笑:“,你现在可是被我绑着的哦,你说我放不放你呢”
不知为何,这本应是件开心的事,但黎昼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却几乎觉自己要哭来。不行,她想,这是她脆弱的一面,不能让裴聿珩看到。于是她把carryall往沙发上一扔就了卧室,借着换衣服的名义去遮掩那些不受控的泪。
“宝贝,你又骗我了。”
“可是宝贝,你现在还在创造一些新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黎昼从躺椅上起,脚步有些发虚,差些就摔倒在地。闻苍时想扶,被她躲开了:“没事帮我计算一今天的时间。”
待她将绪调整好转的时候,黎昼却发现裴聿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正倚着卧室门框看她。
“我是未成年,弟弟。”
多可笑,她对自己说。
黎昼不想和他多说,于是叫了网约车,将两盒刀片包里就准备走。门前,她回,对着闻苍时粲然一笑:
因此,证伪时就过分依赖痛觉与泪。
“你他妈不放也得放。”黎昼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几乎不掺一,“我说过提前和朋友打招呼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中未曾涉及过见面后的容,无法佐证是双方自愿,同时——”
可随即,黎昼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荒谬。那么多为了控制她病而需要定时服的药,两个月一次去B市的复查,心理咨询还有,她裴聿珩。
但她还是开了:“我说过,等这个考试季结束好吗,到时候我会和你讲的”
于她的要求,闻苍时将她绑的极。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昼所到的恐惧和压抑被逐渐放大。她开始到呼困难,一无形的压迫正不留一分面地肆意包裹,挤压着她,而她却本无法阻止。
说到底,她什么都不是。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她为什么要相信?为什么心要产生隐约的松动?到现在仍然是这样,尽她到自己曾无限贴近幸福,可这错觉还是结束了,甚至都没有等到她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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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昼,没有人受得了你啊。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事到如今,黎昼也不想多狡辩了,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极轻的发一个嗯。
一个人对待另一个人的方式有无数,而是其中最接近谎言的形式。
这些也都是屈服啊。
黎昼的泪终于掉落。
的本能让她想要嘶吼,尖叫,但她却生生忍了过去,努力地与这程度愈发夸张的焦虑作斗争。黎昼的绪在到达一个极的端后反而有了回落的趋势,她想,只有弱者才会因这神层面的折磨而屈服。
开始了。
这滴落并不是有规律的,而是无法被黎昼所预测的。如果一滴与前一滴落的间隔是0.7秒,那么它与一滴落的间隔既有可能是0.5秒,也有可能是2秒甚至更。由于她始终无法判断一滴会在什么时候滴落,黎昼的神经永远保持绷。
“其实这样累的,你不觉得吗?”
你明明该知的。
“好了。”她嗓音沙哑,“到这儿吧。”
滴落在她的额。
却仍然暴在灯光之,即使有几层布料的遮蔽,却仍然让她到不适。
尽面上不显,但遭受折磨后所带来的恐慌却一直困扰着黎昼。这觉直到她拉开家门,走玄关,和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办公的裴聿珩四目相对才有些缓解。
不是的,你本不知,像你这样的正常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黎昼想。
闻苍时声音恢复了正常,他摘黎昼的罩,为她解开束缚:“哎你看你,每次都不愿意和我合一的。”
黎昼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脱力般地倒在地上。她倚着床沿,将埋手臂间的隙,泪洇了一整片床单。而在这印记的旁边,是黎昼那只小臂上还隐约有着血蝴蝶廓的右手,此刻正颤抖着抓握指间的丝绸布料。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样,你也可以不用尝试去将我推开,我全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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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裴聿珩转去了。
她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而在嗤笑过后,是无尽的不安与恐慌——黎昼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被她咬了血,考试季前的指甲也几乎要生生折断。
“谈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