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2)

于是他像个疯一样又哭又笑，迫不及待地问，“我在，你还要说什么，我听着，我知你恨我……小糖，我知你恨我。”

十平米大的房间，方唐坐在沈言的对面，讲述着自己过的一个又一个噩梦。

沈言，这是给你抄的单词本。

不过这都不重要。

方唐顿了顿，抬起来，对他一个有些难过的笑。

又那么无助，因为他无论怎么央求，方唐都没有停来。

沈言，我喜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说罢，才突然想起来，在自己讲述过去的时候，沈言曾多次让自己停。

沈言，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

相的这些年，方唐喊过无数次沈言。

沈言一怔，想起自己的梦，但还没开，又听见方唐自顾自地说。

“我刚刚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方唐自顾自地说，“但是我知答案。”

在方唐说起，“我当时多喜你呀。”的时候，沈言几乎是在吼，看上去十分痛苦。

沈言，他也会……这样一直等着你吗？

他认为沈言来到自己边，是难熬的日里唯一的一缕光，方唐说他当时真的很兴，能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己。

“小糖……”

沈言，沈言，沈言。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

又说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一开始相的那些日。

也知最终一切都他所赐，于是当着自己的面，把那些他曾经拥有过又不曾珍惜的，被自己一毁掉的过去再翻来说一遍。

回忆到有趣的事，方唐笑了来，睛里还有刚刚哭泣时没的泪痕。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方唐都将过去一五一十摆在面前，清楚明确地告诉自己。

方唐渐渐的也没有那么平静，他再回忆起那段时光总是能觉到寒意留存，激动的时候也泪来，方唐对沈言诉说那些痛苦煎熬的日日夜夜，那天崩地裂的一年，对于一个14岁失去父母孤一人的孩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地狱。

“我经常噩梦……”

“沈言。”方唐喊他，声音很轻也很。

可能闻不来，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沈言虽然是alpha，却是被标记的一个状态，被enigma标记的alpha会萎缩，开始对ao的信息素不再，渐渐地失去辨别能力。

“怎么了，为什么这个表。”方唐奇怪地问。

沈言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疯了，竟不由得有些期待，这一次方唐会对自己说什么呢。

让他不要再说了，似乎是很崩溃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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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因为方唐发现了到最后陷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