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猝然转变的语气让李言怔住了,一时倒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早已放,自己该继续生气还是该笑着附和为好。
“不知王似琪的伤怎么样了?”李姑娘忍不住低喃,她随手捋过拂到鼻翼的碎发,借势看着寨中矗立的旗帜,不敢去看兄的目光。
李言正在殷勤布茶,闻言连忙回:“不远,就在游十里外的金峡,我从津门回来便听父亲说,他们又抢了我们往青州的一船货,损失实在惨重,这也是我未在家没能亲自护送的原因。”
李言一把推开她,厉了脸:“你竟然还在挂念他?”
李言知她这话里并没有取笑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心虚脸红:“我当然比不上薛姑娘武功,但杀几个贼,应当也不是问题。”
他看着看着,心一震,便拉着妹妹奔跑起来,绕江的栈,蜿蜒向前,奔跑在上面能听到脚步透过面的咚咚回响。茂盛的草此时只冒了丁绿的,叶片耷拉在面上,毫无生气。
薛珞微笑着了,虽没有说话已是极大的表示善意了,她今日心还不错,神充沛正是想大展手的时候。
“哦,对。”李言回过神来,一面请薛珞寨楼中休息,一面嘱咐妹妹让人快些送最好的茶来。
李言以手搭棚,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但是刺的光正像万千的针急过来,让人禁不住疼痛落泪。
一残影倏然跃过前,在栈中借力,直飞至那寨中旗杆之上,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顾自扇动着白的翅翼。
李姑娘冷笑:“我只是想知他死了没有。”
薛珞喝了一杯茶,放杯便极快的了正题:“你说的那个仇家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飞鹤帮占据着泊一重要的贸易线,有十数艘大船以供运货,这样的规模足够让周围的上帮派为之红。所以这次帮忙,必定是铲除周围的寇盗,对于货船来说,最大的危险恐怕就是劫船了。
李言局促地搓着双手,似乎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是李姑娘较为镇定,她收回打量的目光,推了推兄:“还不快把客人请去。”
薛珞跟着他信步而,抬望去,这寨楼全是用圆木所搭,实观,里面考究,修饰得也和平常的府宅无二,比起泽叶那些简陋的草屋那就又是一番天地了。
“薛姑娘。”李言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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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到连波寨的主寨楼前,那旗杆上的人便落了来,停在两人前。
薛珞勾笑:“你好像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