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妇人见了他这模样,骇得求饶不绝。
陆谨言趴俯在船,只见江白浪,落的人早被卷了个净,连呼救声也消失殆尽了。
一个男人砍落绳索放船去,另一个人拦腰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跃坐在船舷上,看准时机便要往。
“薛师妹,我对不起你。”陆谨言一血污站在船,本是翩翩公,如今已是狼狈不堪,早没了听雪楼上那无双的风华。
薛珞帛击去,打落他的剑柄,鄙夷的看着他:“不用你动手,上到船中把人给我找来,若她真的了事,我会亲自来了结你。”
船上已是一片地狱惨景,受了伤的刘巳被徒众们拉到舱躲藏去了。
里响起暴喝声,一艘小船正在往岸礁划去,落船的人想上前求援,皆被篙桨打翻。
小船在双桨之,犹如离弦之箭,向着那岸边驶去。
“我负了你的重托,实在无颜以对,我……”他横剑在颈,咬牙便要自决。
“你的剑呢?”看着他未沾血的剑刃,薛珞把他狠狠摔到地上:“你真是废。”
女人们都还无事,但早已被吓得失了声,只顾着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他缓缓回过来。
陆谨言轻咳了两声,踏着那泥泞的血,慢慢走舱室之中。
陆谨言被这句话伤得不清,趴在血沫里,挣扎了半晌都无法起。
“丽娆呢。”薛珞一把揪住陆谨言的前襟,厉声喝,她眸腥红,已然把他当成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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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娆彻底被吓清醒,她挣扎不迭,抬望着还在翻找人群寻找她的女人,尖叫:“至柔,救我。”
陆谨言哭无泪,手里还拽住那片破衣,声惶然:“太多人了,我实在拉不住她。”
船上的人纷纷逃离开这两个人,不敢船的都躲藏了船舱之中,门被堵得严严实实。
说着她纵往,落湍急江之中。
薛珞无暇再这船上还在到奔跑躲藏的人,她掣起帛拴至桅杆,斜步攀上杆,在黑暗中极目眺望。
薛珞落船来。
剧痛,她伸手护住发,睁看时,只看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拖了她的发,一人拉了她的腰带把她拖到左侧的船舷边,那里绑缚着一艘小船,用以逃生之用。
东风不停,船顺江过了三四里,这才到一片暗礁。
声音刚发,便被急风散了,淹没在汹涌的江中。她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蓦然踩空般往坠落,与在揽月附峰的断涯上坠落一般,落到小舟上腾起的一撞击力瞬间把她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