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淑云先开了:“......你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当时吓到你了。”
白低着,不敢看她:“我没有不想......我、我只是不明白您那时候为什么要——”
“并不是因为你。”淑云阖,微微侧过去,“有些事,以前你太小,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现在你大了,独立了,你的人生已经与我和白建业无关,也不需要再了解了。”
白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知自己的存在始终没有被淑云接纳,在白建业和淑云心里,她不是“家”的一份,因此她自然与他们的过去无关。
“您这话说的。”搂着白肩膀的孟生耸耸肩,语气介于客气与不客气之间,“她难不是你们孩?独立生活和与家人建立联系并不矛盾。”
“不,只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淑云脸上居然一抹带着淡淡遗憾的笑意,“以前我不知怎样接纳你的存在,现在歉也太晚了。”
白并不清楚为什么她“接纳”不了自己。也许亲很大程度上是被血脉绑在一起后,随着相时间增加也日益增多的东西。
“你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你只是不我。”白声音很小,“这也许不是一过错。”
不知为何,淑云闭上轻轻摇了摇。但她并没有解释她否定的是哪句话,只是回忆起什么般,慢慢说:
“你生的那天恰好是白时节,那时候我和白建业都不知给你取什么名字好。有天早上,止痛药失效后,我醒了,从医院的窗看到外边天只亮了一,树上挂着亮晶晶的晨。那时,我想,这个孩就叫白吧。晶莹剔透,洁白无暇......代表着熬过了漫的酷暑,迎来了丰收的季节。
“只是我实在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妈,没有给你,也没有培养你。好在你没有被我和他拖累,成了和这个名字一样善良又纯洁的人。”
白从母亲的脸上和语气里读懂了一丝难过。
她们之间有最亲近的血缘。她曾经是她血的一分。虽然白仍旧不知父母之间的过往与母亲的心事,但这位已逝之人未曾与任何人说的往事以某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方式变成了可以阅读的绪,也让白模模糊糊地同受,心里都泛起一酸涩的苦。
她久久地凝视着母亲,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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